負責排練的老師聯繫了林嘉遠的班主任,聯繫到了病房和時間。
老師還從這次排練的學生中另外問了幾個願意去的人,還有他班上的幾個同學,和他的班主任一起,人多熱鬧好看又正式。許嫣然原本也想去,但她家給她報了周末的補習班,但是這事被鄭藝知道了,主動找到老師。另外還叫了幾個男生,約好了周日的上午。
老師開車依次過來接上他們,她是最後一個上車的,后座坐的是鄭藝。
相比起她的憔悴,鄭藝是精心打扮過的。
她這段時間憂心忡忡,又疲於期中考試,臉上好幾顆痘痘,整個人都又困又累,昨晚又失眠,這會兒還困得沒有一點精神。但鄭藝顯然起了個大早,費了不少心思,從衣服搭配到編盤的發型,再到淡淡的裸妝,將本就漂亮的臉蛋打扮得格外光彩照人,同路的幾個男生看了都眼前一亮,誇她漂亮,她只是翹著嘴角謙虛,而對她則是不屑一顧,斜著的眼就差把「醜丫頭」三個字說出口了。
但她那天實在沒有心情應付這些,從昨晚失眠到現在,只為了見林嘉遠一面。
路上買了很多水果牛奶,一人一箱提著,進了醫院的住院大樓。
只是房號七拐八拐,幾次都沒找到。
她的心切連腳步都不由走得最快,她走在最前面,聽著身後的老師同學還在納悶說應該就在這附近,她抬頭看到了面前的病房號。
她正要回頭喊老師找到了,病房從面前打開了。
有很濃的香水味,撲面而來,一個很漂亮的女人站在她的面前。
看著年輕,身材姣好,耳垂上的祖母綠耳墜襯著白皙小巧的臉,皮膚瓷白,穿著和首飾都昂貴卻恰到好處,不是鄭藝那一看就是精心打扮過的痕跡,面前的女人美得渾然天成,每一個裝點都將她的美貌發揮到極致,不會有多餘的心思去看她塗了什麼唇膏、是不是打了高光,只會在第一眼被她美到怔住,比電視上的明星還漂亮。
她一身奢侈的鬆弛感,要不是從面前的病房出來,說是去參加晚宴也不為過了。
面對她的怔愣,對方微微一笑,溫婉動人,「來看林嘉遠的?」
聽到林嘉遠的名字,她這才回神,「嗯、嗯。我們剛剛沒找到病房,正在往這裡找。」
「是這裡,進來吧。」她讓開。
「謝謝姐姐。」
女人笑了一下,「我不是姐姐,我是林嘉遠的媽媽。」
她正要進去的腳步一頓,驚得猛然抬起了頭,她的吃驚全都寫在了臉上。
她剛剛就拿不準對方的身份,她見過林嘉遠的姐姐,但是面前的女人實在漂亮得跟其他長輩身份聯繫不起來,所以剛剛她就一直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