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備箱打開,她的書全都放到裡面,關上。
沈既白才看向她,「上車吧,送你回去。」
到了這個時候再說不用,好像又要麻煩他搬出來一趟。
她疲倦得沒什麼精神,所以也沒斤斤計較這些,只說了謝謝,「你想喝什麼?」
「考完試喝吧。」
「好。」
她上了車,再次禮貌地說了句麻煩你了,而後在安靜下來愈發的睏倦疲憊,抱著書包沒什麼精神,呆滯地走神。
沈既白看著她眼底的黑眼圈,問道:「聽說你這學期很努力,每次都是全班第一。」
她沉重的眼皮眨了一下,從睏倦中回了一點神,沒什麼精神的嗯了一聲。
「晚上睡得很晚嗎?」
「嗯。」
她抱著書包的手不由緊繃起來,下意識地等待著他又要提起林嘉遠,說她這麼努力又是因為林嘉遠吧。
可他沒有說。
安靜了一秒、兩秒,他都沒有再說什麼。
跟印象里不一樣,反倒讓她感到有些錯愕。
她轉過頭看他一眼,沒料到他手肘撐著下巴,正側著臉看她。見她轉過來,他也沒避開,只是唇角很淺的勾了一下,似乎明白她在想什麼。
而後轉開了視線,不再看她,「我說過,就當做重新認識,以前惹你不高興的事,我不會再做。」
「……哦。」她頓了頓,「謝謝。」
對她禮貌客氣的態度,他也不再計較。
這一路也不再打擾她找她說話,她正好沒什麼精神應付。
到了小區門口,距離他上一次開車到這裡來接她,那幾棵老梧桐樹已經又覆滿綠枝,燦爛灼灼的陽光穿透落下,看不到一點灰敗的雪跡。
距離那一次強硬地帶她離開,好像已經過去了很久很久。
久到再回頭看他的面孔,都覺得陌生。
他的語氣也平淡客氣,沒有強硬地非要自己跟她一起,而是吩咐司機幫她搬到家樓下,他坐在車裡,只在她下車之前說道:「今晚早點睡吧,祝你有個好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