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我雖然不在北城,但怎麼也是我的地方,有什麼事可以找我。」
她正愁人生地不熟,北城又太大了,片刻後,說道:「還是算了吧,我麻煩你夠多了,總不能讓你在國外上學都不安生。」
他輕嗤一聲,不以為然道:「江彌,你說讓我偶爾低頭看看我的世界和你的差距,那麻煩你偶爾也抬頭看看我的世界吧。」
「?」
他帶著點笑,「幫你的這些小忙,對我來說連麻煩都算不上,隨手的事。」
「……」
「明天晚上,我打電話叫你吧。」他道:「不是答應了你的嗎,你給我看錄取通知書,我帶你看演出。」
她點點頭,「好。」
「回家吧。」
「好。」
她緩緩站了起來,把東西都收拾進大狗狗書包,拉鏈拉上,背到背上。她這會兒心情已經好了很多,抬頭時眼睛裡已經看不到乾涸的淚水。
沈既白陪著她重新走回小區門口,夜色已經很深了,悶熱的夏夜裡只有飛蛾在燈下繚繞。
她回頭跟他說拜拜,這次是真的說再見。
她在第二天晚上接到沈既白的電話,本來擔心自己找不到地方,但是陳叔直接到小區門口來接她。
到了才發現下車的地方很熟悉,是沈既白曾經讓她去過的那棟商廈,那是第一次聽沈既白彈琴,彈的全都是她喜歡聽的周杰倫,不過她沒能聽到最後。
但是不同於上一次的冷冷清清,現在顯然已經到了是正常的營業時間,從門口就熱鬧著,來來往往都是人。
門口有人在檢查票根,但她顯然沒有這東西,沈既白只讓她到了之後給他打電話。
太吵了,她往旁邊讓了讓,撥通了沈既白的電話,沈既白問她到哪兒了。
她抬頭看了看,「有人在門口檢票。」
「行,在那等著。」
他掛了電話,不多一會兒,下來個人找她,叫她的名字。
她回頭連忙過去,下來接她的人不是沈既白,但他應該都交代過。
那個人帶著她從旁邊直接上樓梯到了二樓。
相比起下面連個椅子都沒有,人擠人,擁擠著格外熱鬧,二樓則冷清許多,除了她好像沒有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