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台下的人爆發出前所未有的驚呼。
她也怔怔著一下就睜大了眼睛,看著台上那個一晚上都沒有見到的人。
他站在主唱和鍵盤手的位置,修長的手指在黑白琴鍵上遊走,懶淡地勾著笑,仿佛只是漫不經心站在那裡。
但是燈光亮起來的一瞬間,在場的所有目光都會在頃刻被他全部奪走。
炫目的燈光、熱烈的鼓,台上的所有人,全都只能淪為陪襯,連聽覺和呼吸都在同時被剝奪,除了看著他,只能看著他。
跟第一次在音樂節的台上看他時一樣,他染著一頭張揚又漂亮的藍發。
那天他把戴著的水晶骷髏項鍊隨手一摘,掛到了她的脖子上,他也像那顆水晶骷髏頭的吊墜一樣純淨又邪氣。
他五官鋒利難馴,皮膚卻白得泛著冷,身後是不斷綻放的煙花。
這樣張揚的藍色將他一身的冷厲傲慢變得邪氣,他懶懶站在那兒,散漫又高不可攀,卻像來自地獄的惡魔,連視線都不必在你身上停留就能將你的呼吸掠奪。
台下的氣氛早就已經高漲到前所未有,連台上的聲音都快要蓋過。
但是他的聲音太獨特了。
哪怕是聲浪滔天,也能聽到他在那一下又一下怦怦跳動的鼓聲里,唱著那顆孤獨的心臟里難以抑制的熱烈。
身後的屏幕上煙花還在綻放。
歌詞也一行又一行——
是夢嗎。
是夢吧。
這樣溫暖的陽光能被我握在手上,一切都是因為你出現了。
你能告訴我嗎,這一切因你而起的跳動是什麼嗎。
這樣的心花怒放就叫心動嗎。
是夢嗎,不是嗎,是夢吧,一定是吧。
不然怎麼陽光全都落在我手上了,一切都是因為你出現了。
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嗎,這一切因你而起的跳動。
這樣的心花怒放就叫心動嗎。
一天過去了,一個星期過去了,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你只是沒有像往常那樣出現在我身邊,我的心卻像空缺了一塊那樣。
但如果不是夢的話,為什麼陽光能夠被我握在手上,你卻不見了。
是夢嗎,不是嗎,是夢吧。
怎麼會是夢啊,你出現的時候天都會亮,我這胸腔早就已經溢滿的跳動,這一切因你而起的跳動。
這樣的心花怒放就叫心動嗎。
「我靠剛剛最後那主唱真的好蠱啊!!我現在心都還在跳!」
「他你都不知道?這場子都是他的,很多人來這兒就是為了堵他,可惜一年到頭見不到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