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既白的態度明顯,從頭到尾就坐在她的旁邊看著,仿佛真的只是陪她打牌才來這裡。偶爾跟旁邊的人聊幾句,見她的果汁快要喝到底,親自幫她倒上,遞到她的面前。
他的髮小熱情大方,招呼著她像自己人,生怕她玩不開。
將她和在場的其他陪襯明顯地劃分開,因此雖然她的話很少,但是被不被重視很明顯,哪怕只說一個字都有人笑著接話。
所以儘管她感覺得到那些探究,但是沒有一絲能夠落在她身上,幾圈牌下來,她居然全然感覺不到不自在,開開心心打起了牌,贏了不少錢。
到了晚上,他們中場休息了,她捧著自己的小金庫,居然有點開心。
沈既白在一旁笑著看,「我說了是帶你贏錢吧,他們打得不怎麼樣,過年湊一塊兒圖個樂子而已。」
她還惦記著他說的這幾天都陪著他的話,問道:「他們明天還打嗎?」
他笑了聲,「打啊,當然打。」
「我會努力的,明天不讓著他們了。」
「你還放水了啊?」
「當然,第一次來,不好意思太過分。」
「過分點也沒事,真要得罪人了,又不是找你麻煩,是找我的。」
「他們會怎麼找你麻煩?」
他懶散地笑,「沒人敢。」
「……」
他看了眼時間,已經過了十二點了。
問道:「送你回家吧?」
她精神不濟,能社交的精力有限,其實早就有點困了,只是不太好意思跟他說,怕掃了他的興。聞言嗯了一聲。
他扶著她慢慢站起來,幫她拿了包和外套。
他的行蹤沒必要對誰交代,只跟他的髮小說了一聲。
但是他的一舉一動自然地會牽扯所有人的注意力,對於他居然要在這個時間送她回家的舉動頗為詫異。
她能夠感覺到那一秒微妙的驚訝,幾個女孩的目光也因此駐足在她身上,連避諱都忘了,分不清到底是幾分嫉妒還是不甘心。
她在第三天時,在衛生間撞見了她們。
連續幾天來這裡,已經不像第一天那麼拘謹,衛生間也能自己找著路去了。
但是除了沈既白和他的髮小,包廂里的其他人跟她沒有仍然沒有什麼交集,確切來說是有所忌憚,她狐假虎威地享受著清淨。
她進來的時候,正聽到她們在說一個沈既白的髮小的名字,很顯然,她們是沈既白的髮小帶來的,所以這幾天包廂里漂亮面孔換了又換,但是她們幾個都還在。
只是不多時,她們就聊到了她身上,問牌桌上那女的是誰,另一個說不認識,「他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