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才開口說道:「我媽媽姓沈,這個名字是她取的。」
茶香裊裊升起來,他的面容變得模糊不清。
他抬眸朝她看過來,有幾分不真切的猶疑,「瀰瀰。」
「嗯。」
「你會永遠陪著我嗎?」
風雪在他們的身側飄落,高樓大廈被漸漸覆蓋,天地蒼茫間只剩寂寞的白。
但他們之間熱氣繚繞,她對著他笑:「不是你說永遠陪著我嗎?」
聞言,他很低地笑了一聲,又短暫地消失了。
他放下茶杯。
很久後,很輕地一句,「好。」
沈既白在下午送她去了機場,她一路奔波回了南江。
媽媽給她打過電話,在看到來電顯示時,她忽然的胸悶悸痛。她大概清楚自己的軀體化病症已經越來越嚴重,可能需要一段時間的暫停來休息。
她修過一段時間心理學,很清楚自己的負面源來自哪裡,想了一下自己目前的存款,很認真地考慮了辭職一段時間。
但是電話接通,媽媽張口就是找她要錢。
她捂著悶痛的胸口,躺在床上蜷縮著,語氣維持著平常問她:「這個月的錢我不是給你打了嗎?」
「這不是過年了嗎,那幾千塊哪裡夠啊。」媽媽見她沒表態,也懶得再裝慈祥,罵道:「你在北城一個月賺那麼多,每個月就給我這麼點,你心裡到底有沒有我這個媽,你是我生下來的,你這一輩子都欠著我!」
她捂著悶痛的胸口,閉了閉眼。
等那窒息感消散一點。
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媽媽也沒放過她,以為她是真的不想管她,大罵著她白眼狼,「我生你養你這麼辛苦,每個月三千塊錢就把我打發了?我養你有什麼用啊,跟你那不中用的老鬼爹一個德行。」
說著還哭喊起來,「我怎麼命這麼苦啊,攤上你們這樣的父女真是上輩子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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