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難得見到她,媽媽顯然不想就這麼放過她,罵著她白眼狼,有錢給外面的女人也不肯把這一萬給她。
這無休止的糾纏已經磨完了她全部的耐心,她打斷道:「要回來也行,反正是你自己住在南江,以後她天天來家門口鬧,天天這樣跟你鬧,煩得也不是我。」
媽媽沒有在小三那裡撒盡的氣,徹底發泄在她身上,伸手就要打她。
沈既白握住她的手,他的力氣根本掙脫不開。
媽媽氣急敗壞罵道:「好啊,翅膀硬了,還帶著野男人回來欺負我!」
難聽的話試圖一次一次打壓她,碾碎她的自尊心向她求饒,這樣她就又可以做控制她的家長。
她平靜說道:「媽,他就是你心心念念讓我巴結的高中同學。」
媽媽的臉色頓時僵在那裡,下意識想賠不是,但是剛才的臉色又實在難看,一時僵硬地定在那裡,倒是因此徹底消停了下來,還起身去給沈既白倒了杯水。
但是沈既白顯然不是很想搭理她,這樣低劣的討好奉承,在他的階層里,連遞到他眼前都沒機會,她媽媽對她的態度也顯然讓他沒有禮待的想法。
沈既白只是陪著她收拾著東西,把她的東西全都已經打包好了。
其實她在這個家的東西不多,哪怕這是她從小到大長大的家,但是屬於她的東西少得可憐。
她的衣服少得可憐,地攤上劣質幾件買回來也基本上穿不上。
只有一些學習用品和買的小玩意兒能夠帶上。
東西全都收拾好了,媽媽這時候徹底慌了,拉著她哀戚道:「瀰瀰,你不會真不管媽媽了吧,你爸爸現在進去了,媽媽要是再沒有了你,以後怎麼過啊。」
她早就已經不奢望還能得到父母的愛,所以這樣的哀求是什麼意思顯而易見,尤其是媽媽知道他是沈既白後,意圖再明顯不過了。
她只是很累地看著她:「我說過我不會不管你,每個月都會給你打錢,你只要正常過日子,那些錢足夠你安穩生活了。你沒有給過我多少愛,也沒有盡過多少父母的責任,當然也不該指望我能給你多少愛,盡到贍養的責任就是我能給你的全部了。」
她拿下了媽媽的手,說道:「以後你自己一個人生活,自己照顧好自己吧,畢竟養了這麼多年只養出來個白眼狼,也指望不上什麼。」
她抱著收拾好的東西,終於走出了這個狹窄的樓道,和她二十多年對家的渴望。
沈既白把她的東西全都放到後備箱,上了車,問她:「想去哪兒?」
他說,「你如果沒有地方去,可以放到我家,我雖然現在不怎麼回南江,但是那裡一直都有人打理,隨時都能回去住。」
她一時沒反對,只是這種空蕩蕩的感覺讓她前所未有地感覺到,現在自己是真的無家可歸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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