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現在有個朋友。
宋雨聲帶她換了雙新的鞋,接觸的貴婦千金多了也有點眼力了,知道這雙鞋不僅貴,而且很難訂,她有點不好意思,想推辭。
宋雨聲輕輕握著她的腳腕,一邊給她貼著創可貼一邊說道:「沒關係的,這雙鞋也是我媽媽今天才送給我的,我其實不太喜歡穿這種款式。而且你已經受傷了,再穿下去的話磨著傷口會很疼。你如果覺得不好意思,以後多光顧一下我的珠寶設計就好。」
她說話細聲溫柔,哪怕是尋常客氣的話也說得像哄。
她對溫柔的人完全沒有抵抗力,一聽就耳根軟了,所以沒再推脫。
但是沒有想到送那雙鞋的人原本是想讓宋雨聲不好過,宋雨聲因為不喜歡這種款式就沒有穿,陰差陽錯地轉嫁到了她的身上。
所以當她踩著細跟走下樓梯的時候,忽然的斷裂踩滑,整個人都從高高的樓梯上摔倒滾落下來。
她痛得睜不開眼睛,依稀只能記得宋雨聲驚慌失措的臉,神情呈現出一種巨大的恐慌,那種恐慌遠遠超出了她認為的擔憂的程度。
後來再睜開眼睛,她已經在醫院裡了。
沈既白坐在旁邊,大少爺親自給她削著蘋果,臉色冷得讓人連呼吸都不敢輕舉妄動。
整個病房的人都大氣不敢出。
她看到宋雨聲站在門口,探頭繞開沈既白,問她怎麼不進來。
宋雨聲看了一眼沈既白,只輕聲在門口說道:「我還有事,路過醫院順便看看你怎麼樣了,看到你沒事就好,那我就先走了。」
這一聽就是託詞。
她看了一眼罪魁禍首,把他還沒削完的蘋果拿過來,「你,出去。」
病房裡的其他人微吸一口涼氣。
然後看到沈既白抬眼看向她,無波無瀾的語氣:「你讓我出去。」
她無語攆人,「你在這里多礙事啊,人家好不容易來看我,都不敢進來說話。」
他冷冷睨著她,絲毫不打算走人的樣子。
病房裡這樣僵持了一會兒。
宋雨聲開口打破了局面,很不安地化解著僵硬,「沒關係,我真的還有事,我下次沒那麼忙再來……看你。」
最後幾個字,幾乎是看著沈既白說完的,很沒底氣。
沈既白依然沉著聲,不為所動。
她受不了了,自己掀開被子要下床,沈既白連忙去握住她的胳膊,眉頭皺起來。
但他捨不得多麼用力,所以一下就掙脫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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