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名字也像她給人的感覺,宋雨聲。
對於這號在北城跟她略有交集的人,沈既白幾次來接她,當然也見過幾次。
宋雨聲也不像其他人,見到他就把目光往他身上黏,只安靜體貼地照顧著跟她的對話,恰到好處地給沈既白倒杯水,幾乎不跟他有什麼額外的言語。
以至於當她說晚上有個宴會,宋小姐也會去的時候,沈既白很莫名地看她一眼,「宋小姐是誰?」
仿佛是在問她莫名其妙強調一個不認識的人幹嘛。
她徹底無語,在她的印象里,光是沈既白接送她去宋家的珠寶店就見過人家幾次了,碰到下雨天的時候,宋雨聲還給他們遞過傘,他還跟人家說過話的,說車上有傘不用了。
合著壓根沒記住人家姓什麼叫什麼。
「記不住算了,反正人很好的一個女生,性格特別溫柔,我超愛,我要是個男人我肯定加倍珍惜。」她晃著腿暢想。
結果遭到沈既白一聲冷笑。
她轉頭,「你又有什麼意見。」
他幫她收拾著要背出去的包,慢悠悠地說:「我哪敢。」
「有話好好說。」
補妝的口紅都給她塞好了,把包丟給她,這才涼涼道:「你天天不是看這個美女就是看那個美女,喜歡這個的腰喜歡那個的腿,你要是個男人,我還不知道排在第幾位。」
她接過包,理所當然就道:「我都是男人了當然沒你什麼事了。」
「哦,林嘉遠也不要了。」
「那當然不能,我就是變成頭豬都要往他家裡拱。」她嘿嘿一笑,果然看到他黑著的臉,拎起包就打算開溜。
理所當然被他揪了回來,冷冷盯著她。
她見好就收,「開玩笑的,不管什麼時候你都是很重要的人,我說話算話的。」
看他還是臉色不好看,她也無語:「幹嘛,你一副怕被我拋棄的怨婦樣。」
他冷冷睨她一眼,顯然對她的這個形容也不是很滿意。
但沒反駁。
好吧,他好像真的很怕她離開,因為他也知道她在他的圈子裡不太好受,而她原本可以不經歷這些,所以他總覺得內疚和虧欠。
她要趕時間,隨便哄了一下:「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話過,從小到大在誠信方面還是沒有虧待過你吧。」
他這才放開了她的胳膊,臉色稍微好看了一點。
倒也沒再跟她貧嘴,只看了一眼手機,說道:「我晚上有會,晚點去接你。」
她抓緊出了門。
但是這趟出門不太順利,穿的鞋子磨腳,一個晚宴才走幾步就腳疼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