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1 / 2)

小全子正在洗锅,准备重新烧水煮剩下的圆子,闻言哎了声音,将手擦净。涟歌想了想,道,“你在等着这吃圆子吧,我自己送去。”

她听说流安说过陛下不爱吃宵夜,可今天的酒酿丸子可包含了太后娘娘的心意,她得劝着让他多吃点。

望舒打开门,恰好瞧见傅彦行的身影一闪而过,她微微愣了下,被涟歌看出来,“望舒,怎么了?”

阴影里望舒眼光闪动,沉静道,“没事,姑娘,咱们走吧。”

刚出膳房便遇到前来传话的流安,见到涟歌他露出十分笑容,道,“陛下已经处理完政事了,让奴才来通知一声,别把宵夜送勤政殿去了。”

涟歌微微有些惊讶,这才不到酉时,她庆幸自己已经将酒酿圆子做好,不然再晚一会儿估计陛下都要睡着了。

将食盒往前一递,流安却摆手道,“奴才还得去趟太后处,请姑娘替奴才将这盒子给陛下送去。”

涟歌有些犹豫,陛下这个点不在勤政殿还会在哪儿?自然是寝殿里。

她没去过,本能地有点儿怕。

流安眸色一动,又行了个礼,“辛苦姑娘了。”

他这样说涟歌也不好拒绝,带着望舒往傅彦行的寝殿去。

她来宸阳宫里已经快十天了,却一次也没来过傅彦行的寝殿。如今一看,风格倒是和她住得那间偏殿有些像,只是铺地的蜀锦是亮烈的明黄,帷幔和墙壁也是涂成帝王可勘用的颜色。

若不是寝殿规格要比偏殿大些,她都要怀疑这两间宫殿设置成这样到底有没有什么特殊含义了。

流安去了安寿宫,旁的小太监又不被允许进内殿伺候,偌大殿内空无一人,涟歌轻手轻脚走进内殿,瞧见傅彦行正闭着眼睛躺在软塌上,眼底是两片鸦青色,抿起的唇上也没多少血色。

面前之人是富有天下的一国之君,可是这般安静睡着的无害模样,让涟歌微微有些心疼。她哥哥准备殿试那阵子也经常这样,嘴上说着不会苦读,却被她偷偷抓到过好几次读书读到累得直接睡着。

傅彦行自听见脚步声便清醒过来,可他近来都在为改税之事费心,确实累,便也放任自己闭着眼睛继续假寐。

涟歌将食盒放在桌案上,拿了薄毯走过去,朝着闭眼的人低声请罪一句“陛下,臣女冒犯了”便想给他盖住。可走到软塌面前,她又有些犹豫,两相矛盾之下,她便专注地望着傅彦行,微微发起了呆。

傅彦行听了她说的话之后便一直等着享受小姑娘盖被的待遇。等了一会儿却又发现某人毫无动静,他掀开眼皮,做一梦初醒的模样坐起身来,挑眉问涟歌,“你这是?”

涟歌回过神,有一瞬间的尴尬,“臣女本想给陛下搭上被子,还未来得及您便醒了。”

傅彦行:……

他也不拆穿她,走过去坐到桌旁,明知故问道,“这是什么?”

涟歌将薄毯放回软塌上,走过去将锦盒打开,捧出一个雪白的瓮来,“这是臣女做的酒酿圆子,陛下快喝了吧,滋补益气是再好不过了。”

他盛了一碗放到他面前。微微的酒香袭面而来,傅彦行望着浮着红枣的甜汤,内心拒绝,但——小姑娘一脸认真地望着他,他便又不忍拒绝了,拿起汤匙喝了一口。

味道不赖。

圆子入口即化,带点微微的甜香,酒味淡淡的,但令他整个身子都暖和起来。他又吃了第二口,第三口……等到将一小碗都送进肚里,竟觉得脸颊生热,连耳根都烧起来,身上还起了点微妙的异样。

他一双眼睛深邃静谧,沉声道,“你也吃点。”

和傅彦行共桌吃了好几天的道,涟歌已经学会面不改色的和一国之君抢菜吃了——她进宫以后第二日,餐桌上每顿便只有两小碟荤菜了,某位陛下说国库空虚要勤俭节约,硬生生将她逼得吃了好几日的全素。第四天她再也忍不住,战战兢兢地将筷子伸向了傅彦行正准备下筷夹的那块肉。

既然连抢菜吃都不怕,吃点从同一个瓮里倒出来的酒酿圆子又有何难?

涟歌给自己盛了一小碗,喝下以后觉得便通体生热,连脑袋都觉得在发晕,暗自感慨这鹿血的功效的确是有些强大了。

剑南烧春后劲十分大,涟歌察觉到这一点的时候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觉得整个世界都在转,连脚步都是虚的,视线也模糊起来。

隐约间听见有个熟悉的温柔的声音在问,“你在酒酿圆子里放了什么?”

涟歌晃晃脑袋,磕磕巴巴答道,“鹿血啊……太后……娘娘让……玉音姑姑送来……的鹿血……让……臣女做给陛下吃的……”

傅彦行长臂一伸将歪歪扭扭站不稳的小姑娘抱了个满怀,只觉得喉咙发干胸口燥热难安。他将涟歌打横抱起,如同捧着一掊最轻最软的云,长腿迈开便往睡屏后走去。

“你知道鹿血是做什么的吗?”他手上力道加重几分,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甚至带了引诱的缱绻意味引人沉溺,低下头任呼吸打在涟歌脸上,和她呼吸相接。

涟歌已经闭上眼睛分不清今夕何夕了,只是张着小嘴将早已背下的知识轻宣于口,“滋补益气……治心悸失眠啊……”

说话间他已经将人放在龙榻上,将她的鞋子脱掉,又脱了自己的,翻身进内侧舒舒展展地躺在人小姑娘旁边,侧着身子去看她,眼睛亮起一束光,落在她的脸上。

“呵……”是温柔沔邈的轻笑,傅彦行顺从着内心的渴望和身体的躁动俯下.身去将人轻轻压在身下。

借着夜明珠的璀璨光华,她的脸是月色下未歇的桃花,含苞待放,花骨朵儿染上轻红,韵致楚楚,勾得他想醉在这样明丽流芳的春光里。

涟歌整个人软成一汪春水,迷蒙间本能伸手去推,碰到一堵温热的墙。她的身体被酒意熏成烫人的热度,傅彦行只觉得胸口被她那一推撩拨得更加难以遏制。他用一只手抓住作乱的两只小手举过头顶,另一只沿着她的唇瓣细细描绘,让她觉得痒,微微张开了娇艳欲滴的嘴。

傅彦行顿时血气上涌,双眼染上欲色,凌厉地盯着身下的娇人儿,低下头缓缓地凑过去,试探性地在那朵娇花上轻啄了一口。

涟歌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更加难受了,身体动了动,发出一声嘤咛——猫抓似的,挠得傅彦行浑身血脉沸腾,险些把持不住。

他再顾不得其他,复又低下头含住她娇嫩的唇。那最初是蝶翼飞羽般轻盈的吻,渐渐由浅入深,他寻着本能,用舌尖撬开牙关,步步攻城略地,勾住她的小舌追逐交缠。不知道是谁口中的淡淡酒醇,熏得两个人皆醉死在这样妙曼的美梦里。激烈的唇齿交缠过后,他轻轻退出,又一点一点去含咬小姑娘的唇瓣,温存的,细腻的,不动声色却又惊涛骇浪的。

乱了……

涟歌无法呼吸,在他底下呜呜呜地抗议着,傅彦行终于结束这个缠绵缱绻的吻,一脸沉醉,伸出手指,轻轻抚上她细腻光滑而又火热的脸颊。

他将头搁在涟歌精巧的肩上,侧脸去亲吻她细腻的耳垂,引得涟歌肌肤阵阵颤栗,整个人在他身下微微挣扎,却不知碰到了哪处坚硬,引得傅彦行发了狂。

静谧的夜里,只剩下交颈而卧的男女在急促的喘息。情.欲就像顺着低处往下淌的流水,止也止不住。

傅彦行将她的手放开,沿着她的的手臂摩挲,掠过她不盈一握的纤腰,从衣摆处摸进去,无师自通地顺着肚兜往上摸,大手便覆在了隆起的一团上。

温软的触感如同春夜里天际突然荡起的闪电,是弧光飞闪,刹那间便抵达久已沉静的内心深湖,如珍珠投落那波心,激起玉珠般的晶莹波涛。

也是这一闪而过的电,瞬间将傅彦行的意乱情迷打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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