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沒走出兩步,就被祁湛言拉住了。
他低下頭,問她:「對了。我媽讓我問你,什麼時候打算去我家吃個便飯?」
他家,指的當然不是他們兩個人現在正住著的家。
安喬小小緊張了一下。
祁湛言的父母。
她知道,她小時候一定經常去祁家,與他的父母一定關係極好。
只是這本該熟稔的關係在經歷十年的遺忘之後,留給她的就只剩下一片空白。
就像祁湛言曾經問過她,要不要見見自己的父母一樣。
他們的存在被藏進了一片她看不見也摸不著的空間裡,即使知道它的存在,卻再也感受不到那種深刻在心的熟悉感。
她害怕去面對,也不敢去面對。
因此固執地想用破案,將深知遲早要面對的事情無限延後。
既然遲早要見,那就先等一等。
等她做好心理準備。
祁湛言看了看她臉上似曾相識的表情。
自然知道這表情之下代表了什麼意思。
但他不是安喬,也不允許她一直做一隻縮在殼裡的小烏龜。
他雙手插兜,三言兩語就將她從殼裡拖出來:「要不就今晚吧,我去學校接你。」
安喬張了張嘴:「……」
不等她擠出拒絕的理由,祁湛言已經拍拍她的頭,轉身走了。
來的時候大家開了兩輛車,祁湛言一輛陸瀟一輛。
然而出乎祁湛言意料,他開門上車,發現車上只有坐在副駕駛的陸瀟一個人。
陸瀟隨口解釋了一句:「他們開我的車先走了。」
祁湛言於是「嗯」了一聲。
繫上安全帶,輕輕發動了車子。
兩個人自從之前的開誠布公之後,再次獨處,便不免陷入尷尬的氣氛里。
畢竟真相還沒查清,一時間其實陸瀟自己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態度面對他。
就像從前一樣?
怎麼可能呢。
他們中間梗著一個陸鹿和一個安喬。
更梗著一個他無法想像的真相。
陸瀟甚至忍不住想,究竟是不是老天爺逼著祁湛言跟他開了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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