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前,在郁蘭香生下蔣和平第二年,她男人蔣大柱就去當兵了,開始一兩年還有音訊,寄錢寄信,但後來就音訊全無,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仿佛從世間消失了一般,家裡上有寡母,下有稚兒,全靠她一個人撐起家。
好不容易等到建國了,時局穩定了,郁蘭香都快死心了,隔壁鄰村卻有當年一起當兵的回來,還帶來蔣大柱活著的消息。
多番打聽,打聽到了蔣大柱部隊的地址,在大隊開了介紹信,帶著蔣和平和郁格桑,千里迢迢就來尋夫。
這也就有了今天家屬院門口這一遭。
可誰知道呢,蔣大柱是活著,但卻有了新妻子呢!
那新妻子看模樣打扮還不到三十,穿著布拉吉和軍大衣蹬著小羊皮,手腕上戴著女款機械錶,一看就是個生活富足的。
再對比穿著土布衣裳,渾身補丁,飽經風霜的郁蘭香,差距不要太明顯。
雖說人不能片面地下定義,但是郁格桑還是避免不了,在這一瞬間對蔣大柱和他的新妻子都產生憤怒也厭惡的情緒。
她心疼地抹掉養母臉上的淚,「娘,不哭,有貓兒和哥哥呢。」
瘦小如同難民營出來的小女孩沒被哭嚎聲嚇到,反而還去安慰自己的母親,這番赤子之心,饒是看熱鬧的大人都免不了動容,有嬸子都抹上眼淚了,直呼「造孽。」
而仿佛一直不在狀態的虎子卻被這安慰聲喚醒,看著抱著妹妹哭的娘親,看著八九歲(實際十二歲)的瘦弱小孩握緊拳頭,如同每次母親和妹妹被欺負了一樣,咬緊牙齒衝撞向蔣大柱,「欺負我娘,我跟你拼了!」
蔣大柱處於條件反射閃躲了一下,馬上又意識到這不是敵人只是個孩子,想要伸手去拉,卻來不及,沖得太快的小男孩一下子撞到院子裡那棵大樹下,「彭」地一聲,鮮血從額頭留下來,小男孩眼白一翻,身子直直倒在地上。
「虎子!」
「哥哥!」
郁蘭香和蔣大柱時隔多年再一次相見,以親生兒子出血昏迷為結束。
這似乎也在冥冥之中暗示,他們之間未必能有個好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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