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試一試嗎?」
「當然可以。」
令黎不再說話,手心無聲攥緊。
她歉意地看著斳淵。
斳淵,對不起了。我也不想傷害你,但我原就不屬於這裡,這一切都不過只是幻象。眼下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鏡花水月,不是真的,只要我一離開這裡,幻境破滅,什麼都不復存在了。而你回歸真正的世界,還能和天酒長長久久地在一起。
斳淵困惑地看著天酒,不明白天酒看他那個眼神是什麼意思。卻見天酒忽然轉過頭,看向空中的言靈,道:「讓斳淵去與神尊說,取消與我的婚約。」
少女的嗓音清甜軟糯,一刀見血。
斳淵挺拔的身體僵直,不敢置信地看向她。
這是他送給她的聘禮,她就是如此用的?用來取消他們的婚約?
腦子一瞬仿佛被雷擊中。
言靈得了命令,冰藍色的靈魄立刻往他襲來,斳淵連連後退。
然而這言靈本就有他的神力,與他旗鼓相當,步步緊逼。斳淵一面後退,一面看向天酒。
他的目光困惑、掙扎、心痛,他的情緒從未如此複雜,甚至連自己都說不清究竟是怎樣一種情緒。
他這一失神,言靈便占了先機。眼見冰藍色的靈魄就要侵入他的神識,控制住他,讓他去向神尊主動退婚。斳淵忽然一個起躍,飛到靈魄的後面,一路直往前方的令黎而去。
令黎以為自己只要殘忍地拒絕了斳淵,就算是改變了竺宴心中的意難平,就能立刻出去了。沒想到這幻境竟毫無動靜,她仍舊好端端地站在這裡。反而是斳淵,如被雷擊,拼死抵抗著言靈的控制。
見他徑直朝自己飛來,同時指尖蘊起白光,令黎以為他是要報仇,下意識運起神力,準備與他打一場。卻又想到自己方才用他花盡心思的聘禮去控制他退婚,確實有點殘忍,遂又放棄了抵抗,只是乖乖站在原地。
罷了,欠人的總要還,她傷他一次,就讓他打回來吧。
她閉上眼睛,準備生受了斳淵一擊。然而預期的疼痛卻沒有來,耳邊傳來「啪」的一聲,伴隨著宮娥的尖叫聲。
令黎立刻睜開眼睛,轉頭去看,原本由宮娥捧著的木匣落在地上,清靈如泉水的冰藍色鐲子隨著一同砸落,碎成數截,難堪地散落在地上。
言靈鐲是言靈精魂萬年來寄託之物,言靈鐲一旦破碎,言靈精魂遭受重擊,空氣中傳來一聲痛不欲生的嘶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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