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黎輕輕睜開眼。
竺宴還在一下下輕啄她的唇,眼底卻有克制。
她主動捧起他的臉,又纏綿地吻了上去。
很快,兩人又再次吻得難捨難分。
令黎已經想起自己來做什麼的。剛才他吻得太兇了,她完全被他掌控了節奏,竟忘記了她才是那個看完整本畫冊的人,應該是她主動一點的。
她手下用力,將竺宴推倒在了床上。
情到濃時,竺宴甚至沒有注意到。他躺在床上,令黎趴在他身上,他一條手臂攬著她的腰,一隻手摩挲著她的後頸,仍舊動情地吻著她。
直到令黎的手一路從他的胸膛滑到腰上,扯開他的腰帶……
竺宴猛地清醒過來。
他按住她的手,眼中的情.欲剎那間褪了大半。
饒是知道她想做什麼,但按照一萬年前的流程,她應該是先拿出那本畫冊要求與他共同學習才是。而在他原本的打算里,他也是準備放縱到在這裡再停下。
怎麼跟一萬年前不同了?
「你的……」他的嗓音低沉喑啞,輕咳一聲,「你的畫冊呢?」
令黎詫異:「你怎麼知道我有畫冊?」
「應緹來過。」
令黎:「……」
應緹自己每日去跟孟極雙修,卻向竺宴告她的狀,太不講武德了吧!
不過既然已經決定勇敢一點了,令黎也不隱瞞,大方坦白:「是有一本畫冊,我看你不懂怎麼雙修,原打算和你一起看,一起學習學習。」
竺宴:「……」
她到底是哪裡看出來他不懂的!
「不過我後來又改變主意了。」令黎壓在他身上,幾乎被他整個攬在懷裡,她微微撐起身子,指尖摩挲過他的臉,大氣道,「你這麼容易害羞,還是不要為難你了,我自己已經看完了,理論上我都學會了,我可以教你。」
竺宴:「……」
不用你教了,謝謝!
竺宴毫不留情將她從自己身上拉下來,低頭整理身上被她扯得凌亂不堪的衣服。令黎身上的衣服倒是比他整齊許多,他的放縱一直都是帶著克制的,不像她,完全不知天高地厚。
令黎就跪坐在他身邊,不解地看著他,眼睛裡充滿了困惑。
為什麼?
他不想要她嗎?
她就很想要他,因為好喜歡好喜歡他。那他不想,是還不夠喜歡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