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她的眼神太認真太純粹,竺宴捨不得傷害她,輕嘆一聲,告訴她實話:「方寸草露十分厲害,我受的傷比你想像的重,若是此時與你雙修,你會受不住我身體裡的寒氣。」
令黎歪著腦袋看他,在判斷他有沒有騙她。
竺宴哭笑不得,抬手輕輕碰了碰她的臉。他自己身體雖然極寒,但他到底是神君,還是能正確判斷她身體的溫度。
按理說她與他那樣一番纏綿,此時正應該渾身燥熱不堪才是,可是她身上冰涼。
「冷嗎?」他問。
令黎這才察覺,是有點冷。
以往他們抱在一起睡覺,她總是能將自己身體的溫度給他,並不會被他凍冷。今夜他們溫存這樣長的時間,他非但沒有變暖和,反而將她也凍冷了。
她這才意識到方寸草露的霸道,心裡霎時更加內疚。
他那樣相信她,才會連看都不看就吃了她給的東西,但她卻沒有保護好他,被蘭時沃雪趁虛而入。
若不是她給他吃,以他的神力,誰還能給他下毒?
「對不起……」她輕輕抱住他,「我幫你好不好?你告訴我,我要怎樣才能幫你?」
竺宴攬過她的腰,柔聲道:「你幫不了我,只能我自己好起來。」
令黎仰頭:「你騙我……你都沒有火精了,還能怎麼自己好起來?」
竺宴震驚。
為了六界安定,他沒有火精這事,天上地下也無人知曉。
「你怎麼知道?誰告訴你的?」
「沒有人告訴我,我猜的,也沒有告訴別人。」
令黎:「我以前就覺得奇怪,典籍中說,火精是天地間正氣和溫暖的始源,為天下帶來光明和溫暖,可你的身體卻一直冰冷。這次你又被方寸草露所傷……你看這天地之間,什麼樣的露水遇見朝陽不會消失?火精便如朝陽,然而方寸草露卻沒有消失,那隻能說明,沒有朝陽了。竺宴,你沒有火精了。」
令黎仰頭:「你的火精去了哪裡?」
竺宴神情複雜地看著她,半晌,啞聲道:「弄丟了。」
弄丟這個答案是令黎始料未及的,她震驚不已:「那是你血脈里的東西,也會弄丟嗎?丟在哪裡了?你都沒發現嗎?沒道理啊,神族丟個法器都有感應,更何況火精,那可是你血脈中與生俱來的,你都不知道它去哪兒了嗎?」
「嗯,不知道。」竺宴斬釘截鐵。
令黎:「……」
就,很離譜。
竺宴不想她執著於火精,扯開話題:「放心,沒有火精我只是會好得慢一些,但我身負創世血脈,總會好起來。」
令黎仰臉望著他:「好起來的意思是就可以與我雙修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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