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宴一噎,不自在轉開目光,輕聲應道:「嗯。」
令黎又問:「那慢一些是多久?這個問題對我很重要。」
竺宴:「……」真的是不好糊弄啊。
「快則數年。」他含糊道。
令黎聽見數年已經不想接受了,但還是執著地繼續問下去:「那慢則呢?」
竺宴:「百年。」
令黎:「……」
*
時間太久,令黎不接受,決定自己想辦法。
第二日起就瘋狂給自己進補,狂吃各種燥熱的仙果神草,試圖讓自己身體的溫度更高。
沃雪死去,蘭時重傷,在神域中掀起了不小的風波。然而神君閉關,閉門不出,神族再有不滿,也只能先拖著。
可惜他們不知道,竺宴閉門不出,卻有人夜夜在他房中進出自如。
令黎借著那些極燥的仙果神草修煉,激進是真的,但竟還真有些用,雖然不多。不過這讓她莫名自信起來,總覺得自己是可以幫到竺宴緩解痛苦的。
她每天夜裡都宿在竺宴房中,竺宴修煉,她也要一起修煉,說是陪他,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總會有人先忍不住,於是大多數時間就都消磨在了耳鬢廝磨里。
令黎多少是有些得寸進尺的,竺宴不讓雙修,她就一點點試探。理論上,只要她足夠體熱,她就不會被竺宴的寒氣傷到,還能幫助他。但實際上,她也不知道自己到了什麼程度,只能一次比一次更進一步。
竺宴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一整個節節敗退,最後索性直接躺平了。只要她不找死,他都隨便她了。
令黎將他推倒在身下,嫩蔥般的手指扯開他的腰帶,男人精壯的身體露出。
他一身膚色冷白,肌理卻緊繃有力。寬肩窄腰,八塊腹肌塊壘分明,像平鋪的鵝卵石,觸手冷硬。腹部兩側,兩條人魚線清晰,像漂亮的魚尾一樣,往下……令黎仍是有些不好意思看,紅著臉轉開了視線。
她俯身溫柔地親吻他,從他的唇、到他的下巴、他的喉結、然後是鎖骨,一路往下……最後停留在他的左胸處。
他左胸心臟的地方有一個傷疤。
不大,色澤卻有些奇怪,感覺像很久以前的舊傷,卻至今沒有好,於是看起來又有些像新傷。
她心疼地親吻那裡,流連不去。
「這個傷怎麼來的?」她輕喃,「疼嗎?」
是什麼樣的傷會落在這麼要命的地方,他當時傷得可重?
她長發如瀑,濃密的頭髮披散著,將雪白的身體半遮半掩。
竺宴喉結滾動,手指穿過她滑膩的長發,卻只是雲淡風輕道:「忘了。」
令黎:「?」
這都能忘?簡直跟他說不知道火精去哪兒了一樣離譜。
令黎正想反駁,卻忽然感覺鼻間涼涼的,像是有什麼東西流了出來。
她伸手抹了一把,低頭一看,頓時整個人就裂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