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思緒很快就徹底淪陷在了竺宴的親吻里。
她攀著他的脖子,呼吸漸漸急促。
唇舌交纏的聲音夾雜著喘.息在寂靜的房間裡迴蕩。
竺宴的吻漸漸離開她的唇,到她的下巴,脖頸。
兩人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時都褪去了,令黎微微仰起頭,修長的脖頸拉長成一條雪白的弧線,飽滿的胸脯自然而然地隨著這個動作挺立到他的唇邊。
竺宴的吻是涼的,一路往下,所過之處卻在她的身體裡點起一簇簇炙熱的火苗。
令黎白膩的身子陷在床榻里,杏眸輕闔,眉眼寒春,貝齒輕輕咬著下唇,手指穿過他的發絲。
水深火熱里,竟忽然明白過來,原來這就是他說的法子……
根本不是讓他快快好起來的法子,而是,是……令黎羞恥地想,是即使不雙修也讓她快樂的法子!
混蛋!她根本不是這個意思啊!
她喜歡他又不是只喜歡他的身體,非要與他雙修!
她幾乎被他逼瘋,翻身將他撲倒,跨坐在他身上。
窗外不知何時落起了細雨,滴落在屋檐,淅淅瀝瀝。
風吹來薄薄的雲層,將天際一輪明月半遮半掩。
*
令黎的留影珠將蘭時暗藏方寸草露的事公之於眾,雖然最後被星瀾打碎,毀滅了證據,但三大神族族長和長老在漱陽宮親眼所見,無可辯駁。
第二日,看守天牢的神侍又呈上了另一顆留影珠,裡面是沃雪被滅口之前的證詞,清清楚楚交代了當年未染神女如何被她們聯手構陷打壓,最後憤而放棄進入枕因谷修行的機會,主動下界。
原來,當日令黎雖然號稱等下學後再審,離開了天牢,但她離開之後,玄度又偷偷折回,取得了關於未染神女這部分的證詞,之後才放心讓她被蘭時滅口。
罪行一一揭露,蘭時數罪併罰,被打入荒島。
她本就被坤靈斬碎了元神,雖由羲和長老強行修補,但她自己被方寸草露反噬,只得在荒島之內,每日受盡蝕骨之痛。
但她卻始終沒有供認方寸草露的事,一併推到了已被她滅口的沃雪身上。不論怎麼受刑,都一口咬定她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是沃雪給她的。是沃雪與令黎私怨深重,她才會挺身而出替好姐妹報仇。
蘭時心志堅定遠超出令黎的想象,總之問就是她絕不認私藏魔草之罪,就是讓她魂飛魄散她也只認識人不明之罪。
魂飛魄散,她想得倒還挺美?
此事到這裡為止,令黎不再過問。至於三大神族要怎麼追查方寸草,她放心交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