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宴倚在門邊,她出去時順手拉過他的手。
村長家的院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夜裡萬籟無聲,令黎沒有說什麼,回到房中,她才問竺宴:「你怎麼看?」
竺宴道:「說謊。」
令黎:「你說姝燃在說謊?」
竺宴頷首:「嗯。」
令黎問:「那孟極為何要殺她?」
令黎認真看著他,她實在想不通,姝燃與孟極,這兩人至少隔了一個時代了,且一個在神域,一個在魔域,如何會結下深仇大恨?
竺宴在桌前坐下,轉眸看向她,安靜了片刻。令黎以為他是在思索,他卻忽然開口問:「要點燈嗎?」
令黎:「……」
令黎哭笑不得,輕推了下他的胸膛:「你都不好奇嗎?」
竺宴:「別人的事與我無關。」
「要點燈嗎?」他又問了一遍。
「不點,睡了。」令黎徑直爬回床上躺平。
大半夜的點什麼燈,她可是被吵醒的,還沒睡醒呢,她要睡覺。
結果再睡卻又睡不著了。
她躺在床上翻滾了兩圈,了無睡意。
她睜開眼睛,又想起來孟極問她的那個問題。
她兩次死去,究竟是為了竺宴,還是為了蒼生?
她從前從未想過這個問題,如她下意識反駁孟極,這問題太過刁鑽。可是孟極反駁她的話也不無道理,畢竟她年少時那樣介意母親究竟是更愛蒼生,還是更愛她。
那竺宴呢?他介意嗎?這麼多年,這個問題果真如孟極所說,是他心中無法宣之於口的隱秘的痛嗎?
她翻了個身,看向坐在桌前的竺宴。
他像是早料到她會睡不著,就壓根沒有回床上來。聽著她翻來覆去的動靜,他取出一張琴。
揮了個結界,沒有點燈,沒有說話,安靜地彈琴。
琴音悠長舒緩,淙淙入耳,她靜靜看著他的側顏,手指有一下沒一下敲著床榻。
月色霜白,她的夫君風華絕代。
她就這麼看著他,不知道是美色醉人,還是琴聲入心,她很快就迷迷糊糊閉上了眼睛。
竺宴手指按住琴弦,琴聲戛然而止。
轉頭,她歪歪斜斜趴在床上,已經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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