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都是無辜之人,他卻盡數捉來,用這些人的生命逼迫威脅自己。
手段毒辣!
欺人太甚!
「朕是被好哥哥你逼瘋的。」塗曜咬牙切齒摁住楚稚肩頭,語氣粗暴囂張:「哥哥喜歡男人?還懷了畜生的孩子?好啊——你既然喜歡幹這些女人的事兒,以後就呆在朕宮裡,朕讓你生個夠!」
「放肆!」楚稚不堪其辱,刷一聲從床榻上站起來:「孤怎麼說也是楚國國君,陛下沒資格這樣對孤說話,更沒資格禁孤的足,既然陛下已不將孤當盟友看,那孤今夜就立刻回楚!」
「楚國的人,孤也要盡數帶回去。」
「你再走一步試試?」塗曜冷冷走過來,目光卻甚是壓迫:「你到了朕宮裡,說出了唇齒相依生死不離那種話,你覺得朕還會再放你走?」
楚稚咬牙:「孤尚有二十幾萬將士,若你敢扣留孤,那楚國也不惜一戰。」
塗曜扣住楚稚下巴,冷冷用力:「無妨,朕等著領略哥哥的威力。」
囂張。
冷漠。
不可一世。
楚稚明知脫身無望,卻氣得一時說不出半個字。
「還有——朕明白告訴你,從今兒起你別想走出這宮門一步。」塗曜走到殿門口,直接用劍柄當門栓把門鎖死,冷冷道:「什麼時候你說出那畜生的名字,什麼時候朕放你出門。」
楚稚一言不發,怒目而視。
塗曜此舉,是毫不遮掩的囚/禁。
他是一國之君,可塗曜卻把他當成階下囚,金絲雀。
肩上的傷隱隱作痛,楚稚不由得倒抽涼氣。
他自己當初怎麼就救下了這個畜生!
楚稚冷冷開口:「既然陛下也說了那就是個畜生,自然也沒有名字,孤早就忘了他是誰,若不是這孩子月份大了,孤早就一碗藥落個清淨了,這孩子是孤給自己生的,和那畜生沒有任何關係,陛下也莫要再追問了。」
塗曜聽到楚稚這些話,本來是要開心的。
但是不知為何,看著楚稚冰冷的眼眸,心頭竟然湧上沉沉的痛和一陣失落。
兩個人僵持在殿中,小武望著楚稚的模樣,不由得暗暗擦汗。
塗曜屏退了所有人,只有自己跟到了殿內。
他沒想到自家陛下竟然這麼粗魯跋扈……
小武不由得偷偷抬眸看了眼楚國的陛下。
月光下,楚稚眸如春水,如圭如玉,長發散在肩頭,沉靜優美得宛如仙子。
令人不由得想起昔日的仙女姐姐……
若寶華是仙女,那楚稚的姿容一定是人間的活神仙。
可活神仙為了救他家陛下受了傷,他家陛下非但沒有半聲感謝,還要如此粗魯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