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郭成自然知道他問的是什麼,衝著秦子瑜搖頭,「沒有,不僅是林晉,就連郭新我也沒有看見。」
這對他倆來說本該是個可以令人高興的消息,可在看見地上躺著的那麼多死去的同胞時,他們根本就開心不起來。
「通知附近官府的人,準備一些棺木,將這些人拉回去,厚葬了。」
郭成點頭,「這事兒交給我去辦。」
安撫好將士們的情緒之後,秦子瑜便只能躲在自己的營帳里,將身上帶著的那枚刻著林晉頭像的玉佩給拿出來,盯著那上面的人臉看的入了神,就連郭成走進來都沒有注意到。
「這是你自己雕刻的?」
秦子瑜這才發覺對方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
他收起了那枚玉佩,然後回道:「不是,是我找人照著畫像雕刻的,交代你做的事情做完了?」
郭成點頭,「是,最遲明天一早,就會有人陸續過來收屍了。」
兩人交談完這事兒之後,營帳里沉默了好一會兒,過後郭成出聲道:「現在我有了一個不好的猜想。」
秦子瑜在聽見這話的時候頓了一下,他似乎是知道郭成即將要說出口的是什麼,可卻並未阻止他。
「這些人中並沒有看見他倆的身影,這無疑是件好事兒,可我總覺得那幫草原人應該是已經知道了他倆的身份。」說到這兒,郭成停頓了一下,他看了一眼秦子瑜的表情,見他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的慌亂卻又很快收拾好,就在猜測這位年輕的將軍真的能面對接下來的情況嗎?
「如果我們之後打算對那幫草原人緊追不捨,那麼就要做好充分的準備,接下來,我們有可能會真的看見他們倆,到那時,你打算怎麼辦?」
秦子瑜沒有回答郭成的話,因為這種提前的假設真的很讓他感到厭惡。
「我不知道。」
過了很久,郭成才等到秦子瑜的回答。
這個答案讓郭成並不感到意外,在他看來,秦子瑜這個時候的反應才是正常人該有的,更何況在與他相處的這些日子裡,雖然不常聽見秦子瑜在嘴上提及林晉,但郭成卻是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是愛慘了自己的愛人。
「或許是我想多了也說不定,那額爾德木圖的手下不是在陣前叫嚷著所有的大康人都在這兒了,那是不是說明他們倆早就已經逃跑了?只不過是一時半會兒沒有辦法與我們取得聯繫。」
這話不要說是秦子瑜了,就連郭成自己都不相信,如果真的像他說的那樣,兩人已經逃出去了,又能有什麼樣的情況會讓他們無法與自己的親人取得聯繫?
那就只能有一種情況,他們根本就是還在那額爾德木圖的手上,就是不知道對方想要用他們做什麼了。
逃回去的額爾德木圖背後的那一箭深深沒入皮肉之中,原本草原大夫在的得知箭矢上沒有任何毒素的時候,還鬆了一口氣,可當他準備處理那箭矢想要將其從額爾德木圖的背後取出時,卻發現根本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