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一件披風。」
「是。」
一分鐘後,名為帕吉的僕人雙手捧著純白的皮草風衣而來,毛髮的光澤很好,密度也很高,看起來很暖和。
玄千兩以為月伯要穿,可誰知月伯卻伸手抓過皮草披風丟給她道:「給你十分鐘時間,穿好衣服在一樓門口等我。」
「哦,好。」玄千兩捧著軟乎乎的皮草,雖然不知道月伯要幹什麼,但還是乖乖應著。
她迅速回房間換上了純白色聖女服,然後把厚重且柔軟的皮草穿上,頓時感覺全身暖洋洋的。
鏡子中的她,一身雪白,因為注射美白針的關係,她的皮膚變得越發白皙細膩,配上她的白髮、紫瞳和精緻的妝容,玄千兩忍不住對著鏡子發出感嘆:「世間竟然有我這種美貌的女孩子嗚嗚嗚……雖然我以前一樣很美就是了嗚嗚嗚……」
自戀結束,她走出房間來到一樓,此刻的月伯早已雙手環胸站在門口等候。
他身著一件單薄的淺灰色的雙排扣呢大衣,內著黑色的高領毛衣,銀色的短髮隨意地散落著,裝扮簡單卻不失優雅,那雙紫眸在發現玄千兩後,轉身拉開了厚重的木門。
大門被開啟的那一瞬間,呼嘯的大雪瞬間撲了進來。
玄千兩攏了攏皮草,謹慎地跟在月伯的身後,看著門外黑漆漆的世界和不斷撲面而來的雪花,小聲問:「我還沒懷孕過,不是法律規定不能出門嗎?」
說話間,一架無人機已經降落在了月伯的面前,月伯側身對玄千兩伸出手。
玄千兩看著眼前熟悉的巨型無人機,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但還是乖乖地將手交給了月伯。
手指落入月伯手中的那一刻,月伯俯下身子,僅用一隻手臂托起了她的身體,表情淡定的像是在手臂上託了只體重不過50克的鸚鵡似的道:「抓緊我。」
「呃……」玄千兩懵了,上一次以這種姿勢坐在一個男人的懷裡大概還是五歲的時候去動物園,爸爸看她走不動了才這麼抱著她。
玄千兩有些緊張地將身子向月伯身上靠了靠,小聲說了句「冒犯了」。
月伯見她不伸手抓自己,也不攔著,只說了句「別掉下去」,然後伸出另一隻手抓住無人機底部的扶手。
瞬間,無人機騰空而起。
玄千兩忍不住尖叫:「果然是要上天啊——」
與此同時,她也顧不得三七二十一,狠狠地一把抱住了月伯。
呼嘯的大雪拍打著玄千兩冰呼呼的臉蛋,她的身體雖然不冷,但臉迅速就凍僵了,於是出於本能地閉緊雙目,使勁將腦袋往月伯的衣服里鑽,希望對方的軀體能替自己遮擋一下這滿天的雪花。
不知道在天上飛了多久,直到身體被人用雙手托起,玄千兩才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