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到嘴邊,玄千兩又慫了。
一時間,她忍不住發起癲來——
「噢喲喔啦!啊啊啊啊!煩死了,幹嘛是我啊!噢喲!幹嘛呀!我不想這樣啊好不啦!啊爹哩個娘咯,我就是個打醬油的幹嘛折磨我啊!噢喲啊啊啊啊!」
說著,玄千兩蹲在地上又開始揉自己那本就已經變成雞窩的腦袋,嘴上罵罵咧咧著一些話。
月伯也不急,他在電子屏前的長椅上坐下,認真地翻查著此次宗教公開審判後玄千兩的身體數據,和之前的數據做對比。
而這一次,月伯徹底相信了自己之前的推測。
玄千兩每一次在類似於假死狀態之後,身體各項特異的功能都會有一個明顯的進化。
或許可以這麼理解,假死——就是這副身體「生老病死」的一個循環。
所以,她才能夠從一開始接觸大量天野血液卻只能擰傷別人,到如今接觸之隱血液哪怕收著力量也會被之隱察覺到異常。
可是,她的自愈能力卻好像沒有進化,甚至這次的自愈其實極為緩慢,否則早就在神之裁決當場痊癒了。
為什麼?
難不成如今的她在朝著噬種的完全體發展,而逐漸褪去了生種的能力?
她到底怎麼回事?
還有,她的假死狀態到底是怎麼一種狀態?
是生命體徵短暫喪失嗎?
那,生命體徵喪失多久就再也不能醒過來了?
看來還需要實驗、大量的實驗才行。
也就在這時,已經把頭髮揉成雜草、把臉蛋揉成高原紅的玄千兩從地上爬了起來,她晃了晃自己的身體,一臉不情不願又帶著些許堅定的眼神道:「那……那試試吧?」
「開弓沒有回頭箭。」月伯看也不看她一眼道。
「儂腦子瓦特了?我都強迫自己同意了你就不要再給我唱衰了好不好?」玄千兩忍不住嚷嚷道。
「……」月伯聞聲,用餘光瞥了眼玄千兩。
看到月伯冷淡平靜的目光,玄千兩這才露出尷尬的笑容道:「哦呦,我這不是……不是心裡難受嗎,誰遇到這種事不難受不糾結啊?」
其實,這些天待在地下室的日子裡,玄千兩經常會想起這個「磁場」,以及宗教公開審判上的一幕幕。
她在想:如果我當時在審判上放棄了掙扎,或者說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特殊,那麼,我是不是就會輸掉最後的神之裁判?
……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有那麼一刻,玄千兩其實巴不得自己當初輸掉了神之裁判。
因為,那樣的話,她就能去G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