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會因為窮困潦倒而被迫去公館販售自己的身/體,在無盡的壓榨和崩潰中最終毅然決然地找到月伯,告訴他:「我願意以生命為代價,加入你的計劃。」
每當想到這裡時,玄千兩都會被自己的思想震撼到。
好可怕,明明有生路她不走,居然會盼著自己走上一條絕路。
可是,罵罵咧咧之後,她又非常理解自己這樣的想法。
因為,人這種生物就是這樣,就是當有很多選擇的時候,很難堅定地選擇一條路去揍。
為什麼說窮人家的小孩總是會玩了命地學習?因為窮人家的小孩沒得選,不學習就只能吃不飽飯,說不定家裡還有六個老人等著祂養。
而有錢人家小孩可以選擇的路有很多很多,所以祂們不會孤注一擲,除非這個小孩她真的愛學習,否則祂不太會堅定地選擇學習這條路。
只有A路是死路,人們才會義無反顧地撲向B路。
可偏偏現實不如人意。
上帝總是這樣對她:A路不是死路,而B路也未必好走。
這種選擇簡直太糟了。
像極了她打遊戲時做為政治領袖制定的那些政策規則——
沒那麼好但也沒有特別爛,老百姓不滿意但也沒有不滿到需要拿起鐵鍬造/反的程度。
最終,所有人都在得過且過。
她很清楚這種「溫水煮青蛙」就是一種來自於上層世界甚至是這個宇宙對生命體的PUA,可是清楚又有什麼用呢?
她是人,她活在當下,她就是很難做出選擇。
所以,這麼多年以來,她一直都是這樣——
她覺得A路不太好,但要過也能湊合過;而B路看起來好像好一些,但說不定自己根本走不通。
於是她總是左看看、右看看,看著看著,發現天已經黑了,那就先回家吧,反正家裡早有爸爸為她做好了三菜一湯,媽媽也會哄著她說:「沒關係,千兩,爸爸媽媽在,你慢慢選。」
而現在的她很清楚,不能再這樣了。
在那個世界有人給自己兜底,可以把自己的猶豫不決解釋為「有點小資本的任性」。
可是,在這個世界呢?
上一次,她可以慢慢忘記新人類在自己面前殺死自己的同學的恐懼與憤怒;這一次,她說不定就可以慢慢忘記新人類將自己關在黑暗中一個多月、讓自己赤/身遊街、把自己泡在動物血中甚至想讓舊人類和她當中表演那種事。
那,下一次呢?
她就像是一些被丈夫家暴卻不離婚的女人,第一次選擇習慣了一個耳光,下一次就會習慣被踹一腳,直到最後可能甚至會覺得哪怕是一頓拳打腳踢,只要沒打特別嚴重,好像也可以忍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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