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傢伙嘴上說著「我為了更多人的權益」,其實稍微給他們放一點點權力,就能看到他們頤指氣使、小人得志的嘴臉。
他們恨的從來都不是社會階級的存在,恨的是:「為什麼我不是上層社會階級?」
所以,僅僅三千萬,便有所謂的「人權組織」反抗軍站了出來,不假思索地同意了按照他的吩咐,在規定的日子、規定的時間、規定的地點發起總攻。
犧牲成百上千個腦癱熱血憤/青就能換來此生財富自由,還當什麼反抗軍?
不過,這些組織的能力讓難免有些擔憂,所以,恰爾背地裡給予了這些傢伙一些幫助。
他給了這些傢伙一些可怕的武/器。
北放城雖然是二級城,但是城級副職和地方駐軍都有真理黨的底層勢力,他們在真理黨中的地位比他還要低,曾經是科摩乙的同僚。
科摩乙死後,他以黑/吃/黑的方式從科摩乙的部分殘軍手中接手了目前二級城不予使用的管/制/類武/器,這些武/器曾經打得月伯都有些措手不及,想必如果出現在袤都邊境的反抗軍手中時,必然會使聯合警防署始料不及。
而且,這些武/器是真理黨批給二級城地方政府中底層走狗的特權,本身渠道和來源就不明不白,真要是到時候中央政府查起武/器的來源,中央政府內部的真理黨成員必然會跳出來阻攔,無論如何也查不到自己頭上。
「四天後。」恰爾喝了一口酒,將一張小紙條推給海茲滿道,「四天後,我安排的其他反抗軍組織會在這個地方的這個時間對這幾處基建發起攻擊,希望能夠對你們有用。」
說完這些,恰爾起身,轉身離去。
海茲滿接過紙條看了眼,沉默地將紙條撕了個粉碎,丟在一旁的菸灰缸中,點火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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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月伯已經請了十五天的小假,在預定的出境時間到來的三天之前,攜帶玄千兩來到了袤都邊境。
由於玄千兩的身體已經不能承受乘坐飛機、高速直升機這些對身體素質有較高要求的交通工具,所以二人乘坐的是移動速度較為緩慢的火車。
一路向北,窗外的世界從一片平和的白雪皚皚變成了狂風與暴雪,可是玄千兩的心卻並沒有因為窗外天氣的愈發嚴肅而變得惴惴不安,她反而隱隱有些期待,因為只要此次離境成功,至少就能見到小白了。
「好開心呀。」玄千兩看向坐在對面的月伯道。
「開心就好。」月伯掃了眼對面的玄千兩回答。
「好奇怪。」玄千兩又道。
「怎麼?」月伯看向她。
「以前我對你,有一種特別原始的生而為女對一個優秀的雄性的衝動的喜歡。」玄千兩看著對面的月伯道,「就像是一頭母獅子看到一個身型龐大、毛髮鮮亮、孔武有力的雄獅一樣垂涎欲滴。」
這個男人此刻正坐在窗邊,單手撐著下巴,百無聊賴地看著窗外雪白的世界。
他的身型頎長,看起來有幾分清瘦,但從闊挺的肩膀不難看出,他筆挺的白色西裝之下,是訓練有素的身材。
他銀色的頭髮隨著溫熱的暖風微微浮動著,與窗外銀裝素裹的世界掩映,愈發將他精緻的容顏襯得仿佛雪國的精靈王子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