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矜齒間咬在她的肩頸處,似乎是把咬得勁全使上了,陸歡被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身子狠狠地抖了一下,捏住她的肩膀的手驟然收縮。過激反應過後,肩頸的痛感遍襲渾身。
陸歡身體僵持著發顫,這一咬定就沒再鬆口。
誰知一會兒過後,這人沒有一點收斂的意思,咬得力道反而更緊。
「真是夠了——」
陸歡咬牙,趁著她鬆開的一刻,使上勁一翻身,雙手擒住纖細的手腕,反把人摁在床上。
只是一眨眼的翻天覆地,上下便反了過來,首先進攻的白矜此刻被擒拿著無法動彈。
陸歡壓著她,髮絲垂落下來,「你能不能先聽我把話——」
這次沒再被中斷,是陸歡自己頓住的。
她的眼裡倒映出白矜此刻的面容。
好看的眸此刻浮上一層朦朧的薄霧,眼眶泛著一圈哭意的嫩紅,眼底含盡失落與委屈,還有一股無法散出去的倔氣。
很想質問,卻一直忍在心底的一種委屈感。
「你不可以這樣對別人。」
白矜說話了,一貫清冷的聲音帶著顫抖。
上句是質問,這句就是陳述。
你怎麼可以與別人曖昧?你不可以跟別人曖昧。
你只能跟我。
是這個意思麼?
陸歡滯住,一時肩頸傳來的劇烈痛感也拋之一邊。
此時這人毫無反抗之力,紅著眼動了動手腕,陸歡才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用得勁似乎過大,下一時便鬆開她,翻身直坐起來。
白矜望著天花板,情緒平復了兩秒,便也坐起來。
兩人坐在床沿,一聲不吭。
陸歡用手腕碰了碰嘴唇,唇面上被她咬得破了皮,滲出鐵腥味的血來。此時傳來火辣辣的痛感。
她看著手腕沾上的一點紅血,扯唇氣笑了,「白矜,你是狗嗎?」
「咬人這麼狠。」
「......」白矜別開眼去,沒有去看她,也沒有任何回應,只是放在床沿邊的手指緊收,一顆心臟還在猛烈地砰砰直跳,她奮力壓制住所有瘋狂的想法。
見這人咬完不認人,還一個字都不打算解釋,陸歡拉過她的手腕往門外走。
「你過來。」
拉著她進入浴室間,從髒衣簍里把今天穿的那件襯衫翻出來,擺到領口的位置給她看。
「我今天約見了一個伯母,這是她的小孩兒偷塗了口紅,我抱她的時候留下的。如果你不信明天一大早我就把她帶過來跟你當面對質,到時候你問她究竟有沒有這回事。」
「以及我可以很確切地告訴你我今天的行程,上午在公司,下午處理酒店,晚上回公司加班。監控,人證,你想要什麼證據都有。只要你說需要我明天就去給你弄來。」
「你還覺得哪不對,你說出來,我看你還有沒有理由再咬我一口。」
一番話說完,白矜看著領口的紅印,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