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許嘉茗再不想講話,反問了他,「我圖過你什麼用處了?」
「很多。」陳岩看著她,忽然笑了,「當時的你很難受吧,想要有個人陪你。現在你不需要陪伴了,這段你不太認真的關係就可以不需要對方的同意輕易結束。那些你說過的承諾,只是戀愛中慣常的、無需相信的甜言蜜語,不是嗎?」
陳岩扯著她的手,拉過了她,低頭質問著她,「現在我需要在國內工作,你要接著去讀書,我也沒法日常陪著你了,不就是對你沒用處了嗎?你當然拿得起放得下,區別只是換個人談戀愛,是不是?」
他的污衊,每一個字都在否定著她,許嘉茗想否認。可是,此時她只要想到爸爸,就覺得沒有辯解的必要。
她點了頭,「對,如果你非要這麼理解的話。至於我什麼時候換新人談戀愛,是我的事,跟你無關。」
陳岩盯著她,他的憤怒,是她的戰果;他在失控邊緣徘徊,失控,會將人拖到孩童時期,沒有文明的教化,沒有妥協的概念,占有欲達到頂峰時,不講世間所有規則,不講道理地要求人必須滿足他的要求。
而她,就是那個殘忍的大人。冷眼旁觀著他的失控,不安撫他,吝惜一個擁抱。無聲的冷漠,她堅定地不滿足他的需求。在這樣的對峙中,他開始恨她。
陳岩忽然低頭吻住她的唇,得不到她的回答,他就要以另一種方式將她漠然的外皮撕去。撬開她的唇,將她的舌占為己有,吮吸著她,想讓她說一句,她只是氣話。
然而今早柔軟的唇不再,她並不回應他,沒了任何愛意的存在,沒有抵抗,更不會有下意識默契的迎合。被憤怒占據的他,咬破了她的唇,感受著她的抽痛時,舌尖舔舐著傷口,讓那道裂開的口子開得更大些,這樣才能讓她更疼些。
可她連報復的欲望都沒有,任由血腥的鐵鏽味瀰漫在兩人的口中,陳岩放開了她,卻抱著她不放開,「嘉茗,我無法接受你這個決定。」
無法接受嗎?這個決定,是許嘉茗想了一下午做下的,她沒有衝動。
沒有任何細節,她大致知道了整件事的脈絡。就算證據不清,出於對他人品的信任,她會相信他的說辭。
可是,她想了好久,決定推翻又重來過好多次,她依舊是無法接受自己跟他在一起。她反覆回想爸爸給她打的最後一通電話,那時的他,正等待著被抓吧。
她沒有機會再擁抱爸爸,問他害不害怕。想問他,為什麼不在出事前,多給她打些電話,能讓她少些遺憾。
她是知道答案的,誰能不怕,強大如她的爸爸,也是會恐懼的。他不想讓對方的關注落到她身上,就不能頻繁多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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