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酩配合地伸出手給她。
牧野:「……」
陸酩臉上的怡然自得實在令人不爽。
牧野將他的手腕纏上布條,綁在了床柱上。
另外一隻手綁到另一邊。
陸酩全程毫無抗拒,只靜靜看她動作。
牧野綁完他,雙手抱臂,板著臉,居高臨下睨著他。
陸酩問:「米湯還給不給我喝了?」
牧野想了想,兇巴巴地說:「不給,餓著吧你!」
陸酩一本正經:「可是我餓死了,你就少了折磨我的樂趣。」
「……」
牧野本來也沒想折磨他,要怪就怪陸酩嘴欠,上趕著犯賤。
她輕哼,拿起碗,湊到陸酩唇邊,沒好氣地說:「快喝!」
陸酩緊抿唇,偏開了頭,不肯配合了。
「你這樣餵我會嗆到。」
牧野臉色一變,羞惱地跳腳:「你想都不要再想!」
陸酩一臉奇怪地看她:「我的意思是用勺。」
牧野:「……」
牧野覺得她一開始挺有耐心的。
但耐心在陸酩醒來之後迅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殺他而後快的想法重新占據上風。
當晚,牧野氣得抱著蓆子,要去樓下的涼架里睡。
陸酩望著她的背影,又開口道:「你去哪裡,晚上不看著我嗎?」
「我會跑的。」
牧野回過頭,看他一眼。
雖然用了兩碗米湯,但陸酩的臉色依然滿是病氣,中衣上沾有腹部傷口滲出的血,斑駁陸離。
他的兩隻手還被布條捆縛著,冷白皮膚勒出了淡粉色的痕跡。
她想了想,放下蓆子,拿起布條,把陸酩的兩隻腳也分別綁在床上。
「看你怎麼跑!」
牧野頭也不回離了臥房,開門一股冷風湧進室內。
她縮了縮脖子,趕緊關上門。
屋舍的涼架四面漏風。
牧野躺在上面的一瞬間就後悔了。
這還不如留在上面呢,大不了再用布條堵上陸酩的嘴。
牧野將身子蜷縮起來,閉上了眼,靠毅力對抗嚴寒。
山間夜裡的溫度極低。
牧野躺了沒多久,渾身就像是冰似的,更別說是入睡了。
「小野——」樓上傳來陸酩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