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靠近人煙的地方,獵物就少,她找了一圈下來,只獵到了一隻山雞。
回去的路上,她又遇到一隻野兔。
野兔是一隻笨兔子,沒廢她的箭,自己東奔西顧,撞到了她的腳邊。
牧野抓起兔子,丟進了背上的竹簍里。
等她回到屋舍,看見陸酩不知什麼時候從樓上下來,斜斜靠在涼架邊,無聲地望著她。
一夜過去,他的氣色恢復得竟很快,臉上不再那麼蒼白。
牧野懶得跟他搭話,關上柵欄,把雞和兔子放了出來。
灰色的兔子受到驚嚇,四處亂竄,母雞咯咯噠地亂叫,飛上了涼架。
安靜的屋舍瞬間吵鬧起來,多了些活物的氣息。
牧野雙手抱臂,打量著院子裡的雞和兔,一時沒想好,隨口問陸酩:「先吃哪個?」
兔子像是聽懂了牧野的話,後退一蹦,躍到了陸酩懷裡,蜷成一團,發出可憐的嚶嚶聲。
陸酩抬手,慢慢地順著它的絨毛,一副護著兔子的模樣。
小畜生倒是知道仰仗靠山。
只不過現在這個靠山沒什麼用處。
牧野輕哼,偏跟陸酩逆著來,從他懷裡抓起兔子的兩隻耳朵,走進小廚房。
兔子殺了,望著砧板上血淋淋的一堆肉,牧野一股腦扔進鍋里。
她雖然常年在外征戰,風餐露宿,但廚房進的次數卻少之又少,把食物做熟容易,但做的好吃就別想了。
牧野端著白水煮出來的兔子肉,擺到陸酩面前。
陸酩吃慣了山珍海味,珍饈佳肴,就算征戰再艱苦的條件下,私廚也會將他的飲食備好,他盯著盤裡還帶著血絲的兔子肉,拿起筷子,幾經猶豫,又放下。
牧野瞪他一眼,有肉吃就不錯了,還敢跟她挑三揀四。
「愛吃不吃!」
牧野撥出一半兔肉留給他,自己抱著碗,坐在涼架里吃起來。
兔肉的腥氣沖人。
牧野硬吞了下去,半天吃不下第二口。
陸酩拿起自己的那份兔肉,步履緩慢地走到廚房。
他掃視廚房,拿起灶台上的一個個罐子,湊到鼻尖處聞了聞。
又翻出姜蒜等作料,切碎備用,因為腹部還有傷,他的動作稍顯緩慢,加上他與生俱來的矜貴氣質,與煙火氣的廚房格格不入。
牧野餘光不停瞥向廚房,想看看從來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陸酩能折騰出什麼來。
待一切準備妥當,陸酩就著還在燒的鍋,熱油,下入一半的蔥姜蒜爆香,最後將兔肉倒進去。
香氣從廚房飄散出來。
牧野咽了咽嗓子,碗裡的白水煮出來的兔肉更腥了。
她站起身,湊到廚房外,難得沒給陸酩臉色,語氣也很平和:「你也幫我的炒一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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