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酩忍了一日,已耗費精神,此時被她氣得一陣悶咳,嗓子眼裡湧出腥甜的味道。
他壓下那一股腥甜,握著牧喬的手稍稍鬆了,不想弄疼她。
陸酩緩緩道:「你如此在意沈知薇,是還在生朕的氣?」
若非她是在意的,又怎麼天天將沈知薇掛在嘴邊,故意氣他。
牧喬皺皺眉,不知道他的腦迴路是如何得出這個結論的,她已經沒了耐心。
牧喬想要掙脫開陸酩的束縛,可陸酩此時的力氣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蠻橫。
蛇蠱發情的時候幾乎能把人變得與野獸無異,陸酩此時的意識還能清明,已不知用了多少意志力在強撐。
「放開!」她沉聲道。
陸酩不肯放,「你自己都說了,若是我克制不了,是貓是狗都可以。」
他俯身壓下來,在她耳畔喃喃低語:「為什麼你不可以?」
陸酩的聲音低啞帶磁,令她的耳朵眼裡一陣發麻。
牧喬不知道為何,在這幽暗的房間裡,被陸酩的氣息包裹著,她的心口跳得厲害,仿佛有什麼東西,在裡面躁動不安,四處亂撞。
「也好。」牧喬忽然開口。
陸酩一怔,原以為她會反抗,卻沒想到她竟說了好。
牧喬盯著陸酩,悠悠地吐出一句:「我想先生了。」
「皇上若是願意,我也可以勉為其難,把皇上當成是先生。」
雖然她恢復了記憶,但不代表她作為牧野時,從陸酩身上受到過的屈辱不存在了。
陸酩當初讓牧野穿女裝,當牧喬的替身,如今這種滋味,也該讓他嘗一嘗。
牧喬仰起頭,下巴抵在他的肩膀,輕笑起來,那聲音柔軟得好似盈盈的春水,「皇上不想知道,我和先生是如何廝磨的?」
牧喬說這話的時候,心中對裴辭閃過一絲罪惡,先生明明已經離世,她為了報復陸酩,還要讓他和自己牽扯上莫須有的關系。
陸酩深深吸了一氣,胸腔震動。
忽然,他托住牧喬的臀,將她猛地抱起,掛在腰上,大步走到榻邊,扔了進去。
牧喬整個人摔進榻里,即使身下墊著錦被,後背也摔得疼,她蹙了蹙眉,「先生你今日怎麼這般不溫柔,弄疼我了。」
陸酩覺得牧喬恢復記憶以後,當真比牧野有本事,能夠讓他氣得肺要炸掉。
「你給朕閉嘴!」他的聲音仿佛野獸嘶吼。
牧喬澄澈的眸子裡無比清明,她回道:「你才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