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聲音和他不像了。」
陸酩伸手要去捂住那一張讓他恨極了的嘴,卻發現手被什麼冰涼的東西牽絆住了,發出金屬碰撞聲。
牧喬趁著陸酩被她激得暴怒,將陸酩的一隻手鎖在了床頭的欄杆上,她翻身離開了床榻,雙手抱臂,冷冷地睨著他。
陸酩朝床頭看去,只見他的手腕上鎖著一個金環,金環做工精巧,雕刻著栩栩如生的鳳凰。
他對這個金環並不陌生。
當初他便是用這一對金環,將牧野鎖在船上困住的。
牧喬腳上的金環鎖卡住了,取不下來,另一隻金環她一直留在身上,今日終於有機會,還給陸酩了。
牧喬不光還了陸酩一隻金環,她還特意找工匠多打了一隻,在陸酩分神的時候,將他另一隻手也扣在了對側的床柱上。
陸酩靠在榻里,明黃的寢衣散開,他的眼睛裡近乎冒火:「牧、喬!」
牧喬整了整被他弄亂的衣裳,雙手抱臂,端莊持重地站著,好整以暇地看著陸酩現在的樣子。
多麼稀奇,多麼難得一見啊。
陸酩過去從來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好像一尊矜貴的佛,一池幽寂的潭,一輪清泠泠的月,任何事情都掀不起他的波瀾。
她當牧喬的時候,就受夠了陸酩一點情緒也沒有得樣子,不管她做什麼,如何討好他,他的反應始終是淡淡,有時牧喬也分不清,她做的那些是做戲還是真的想要得到他的反饋,但總歸是失望的。
牧喬現在就是要逼瘋他。
他越是表現憤怒,她越是高興,好像高高在上的神被她扯下了神祇,成了和她一樣的凡人。
牧喬緩緩走到劍架旁,拿起屋內裝飾用的御劍,掛著玉石的明黃劍穗輕輕晃蕩。
牧喬執劍,回到榻邊,鋒利的劍指向陸酩,停在他脖頸不到半寸的位置。
劍尖在黑暗裡發出寒光。
陸酩凝著她,此時他已經重新恢復了冷靜,眼底沒有一絲懼色,他一動不動,仿佛就算是牧喬刺穿他的喉嚨,他也不會吭一聲。
牧喬見他的表情又回到了那一副淡然的模樣,覺得沒意思。
她轉而將手裡的劍往下移,用劍挑開了陸酩的寢衣,露出他寬闊的胸膛。
冷白的肌膚上染了淡淡的緋色,不知道是被牧喬氣的,還是受蛇蠱影響,他的呼吸沉重,胸口上下起伏,攜著一股靡靡的欲色。
劍尖鋒利異常,經過他的胸前,在他的肋骨處,劃出一道細細的血痕,兩三滴血珠滲出。
她對血的味道極為熟悉,那淡淡的鐵鏽味,讓她總是莫名的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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