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喬隔著帳簾, 聽到了帳外巫師的話,一怔。
她緩緩收回手腕,另一隻手包裹住腕處。
莫日極的臉色則是瞬間一沉, 「你說什麼?」
草原上對於女子懷孕常常視作極大的喜事,尤其是誕下可汗的孩子。
巫師滿臉堆笑, 重複道:「恭喜可汗, 可敦已有身孕了。」
莫日極對上巫師的眼睛,握緊拳,「那海!送巫師回阿拓勒。」
說完, 他一把掀開帳簾, 大步邁進帳內。
牧喬還在愣神,迎面拂來一陣陰氣十足的風。
她下意識地抬起頭,眼神迷茫。
帳簾落下,莫日極立在她的面前, 龐大的身軀, 陰影壓住她。
他眯了眯陰鷙的眸子, 一字一頓問:「誰的?」
牧喬回過神來,皺了皺眉:「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莫日極沉沉道:「因為我要殺了他。」
牧喬反問:「若他在奉鏞, 你也要殺到奉鏞?」
「……」莫日極握緊拳, 目光下移, 落在了她的腹部。
他冷聲開口:「打掉。」
牧喬後退一步, 她自己還沒想到這一步, 關於這個孩子是去是留, 更輪不到莫日極來插手。
她的臉色僵硬:「和你沒關係, 你別管。」
莫日極大步上前, 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你現在是我的可敦, 肚子裡只能懷我的孩子!」
牧喬沉默地看著他,心中已經在盤算。
莫日極一定要她打掉孩子的時候,她的第一反應,卻是想要護住它。
「你確定巫師說的準確嗎?」牧喬冷靜地問。
明明她已經喝過了避子湯,先生也曾說過,她現在的身體並不容易有孕,怎麼可能還會懷孕。
巫師不過在她的手腕處嗅了嗅,甚至連脈也沒有搭,如何就能斷言她懷孕了,莫不是誤診,或是受什麼人指示,存了什麼別的心思。
莫日極篤定:「巫師的診斷從來沒有錯過。」
懷孕的女人身上散發出的氣味,和正常的女人身上的味道是不一樣的。
在他們草原上,便是用這種原始的辦法來判斷女人是否懷孕,比搭脈看診來得快。
牧喬並不相信:「你找一位正經的胡醫來,不要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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