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喬不知為何,過去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經歷,仿佛在地獄裡走過一遭。
直到顧晚給她吃了藥才所有緩解。
顧晚替她把脈,沉思許久,最後給出的解釋,是因為她生產大量消耗了氣血和心力,所以有了心悸的後遺症。
顧晚為她配了藥,讓她每隔一月吃一顆以治療和預防,或者心悸發時,一定要記得及時吃。
牧喬不想再經歷一次那樣痛苦而折磨人的心悸,牢牢記在心中。
但同時,她內心的疑慮也越來越重,可她現在身邊除了顧晚,沒有其他能信得過且醫術精湛的醫者能夠替她再做診斷。
若是先生在就好了。
牧喬又一次想起裴辭。
真想讓他抱一抱小阿音。
自從牧喬生產後,莫日極比之前來得更要頻繁,一天至少要來三次。
每次來,常常碰上小傢伙餓了,要奶吃。
莫日極也不避諱,就在帳里看著。
牧喬說了兩次,見沒有用,現在她也沒有力氣跟他打,也就不說了,只是不給他什麼好臉色,用薄毯包裹在身前,將小傢伙一起籠罩進去,小傢伙就躲在薄毯下,閉著眼睛,安安靜靜地嘬。
小傢伙現在已經脫去了剛出生時的醜樣子,越來越圓潤,很少哭鬧,一雙眼睛烏黑明亮,總是滴溜溜地轉著,好奇地到處看。
就連莫日極一開始不喜歡她,被她的眼睛盯著看了不到半刻鐘,就投降了。
他伸出一根手指,下一瞬,就被小傢伙的小手握住。
莫日極徹底沒了堅持,走哪都要抱著她玩。
小傢伙滿月時,阿拓勒整個部落慶祝了三日,喝了三日的酒。
牧喬沒有給小女兒起名,想要等到回霽國時,請阿翁替她取名,老人起的名字,才能壓的住。
她只取了一個小名,叫阿音。
莫日極倒是給小兔崽子起了一個阿拓勒的名字,順著牧喬給她起的小名,叫多寶音,在殷奴語裡,寓意是太陽。
他在滿月宴上封了阿音公主,而這個名字,足以讓阿拓勒人知道他對阿音有多重視。
但牧喬不喜歡莫日極取的名字,或者說,不管莫日極取什麼名字,牧喬都不會喜歡。
因為那是殷奴人的名字。
她的阿音,不能頂著一個殷奴人的名字長大。
牧喬出了月子以後,決定帶著阿音離開。
在出逃前,她讓顧晚先走。
如果顧晚還留在部落,會讓她分心。
莫日極早就想讓顧晚走了,顧晚留在阿拓勒,就會讓牧喬時不時想到霽國,讓她的心永遠沒有辦法安定下來。
顧晚走之前,牧喬將一張極薄的羊皮信找了一個機會,悄悄塞給了顧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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