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就是克萊恩口中地下賽場的一部分,蟲族就是從廣場炸穿的洞中鑽出來的。
「這氣息……」木緋嶼剛靠近警戒線便蹙起眉。
廣場離克萊恩入住的醫院不遠,僅隔了幾條街,因此事件發生時的傷者才能夠全部被送往同一家醫院。
「爸爸身上就帶著跟這裡一樣的氣息。」小天道趴在魔尊肩上,沒有傳音,直接發出了聲音。
「進去看看。」木緋嶼抬起警戒線俯身鑽了過去。
踏入廣場,那股令他和天道困惑的奇怪氣息越發明顯。
「天道,解開封印。」木緋嶼走到大洞前,淡聲道。
小天道猶豫幾息,依言解封。
闊別多日的撕裂靈魂的痛苦陡然回籠,木緋嶼身子一晃,險些栽倒。他側過身乾嘔,從胃部反酸至喉嚨,卻什麼都吐不出。
「你還好嗎?」小天道貼著他脖子蹭了蹭。
「無事。」木緋嶼只是一時沒有適應這樣的痛苦罷了,少頃之後,他閉起眼,將自己磅礴強大的神識放出,頃刻間覆蓋整片廣場。上至半空,下至地下賽場。
神識籠罩之處,纖毫畢現。
片刻後,「什麼都沒有。」
小天道有些失落:「我也什麼都沒感知到。爸爸的傷真的跟這個氣息有關嗎?」
木緋嶼半睜開眼,「本尊不了解精神力,但直覺與此有關。你是天道,沒有感應?」
「我不是這裡的天道,我不敢感知太多嗚嗚……」小天道哭喪著說。
它只是一個流浪小天道,哪敢明目張胆打探別的世界的法則呀。它若有那般能耐,何必拖著木緋嶼做交易?
木緋嶼側目瞥了眼小天道,「你去下面,找到豢養蟲族的地方,看看是否那裡殘留的氣息最濃。」
「嗷。」小天道聽話的飛走。
小天道再沒用那也曾是一界天道,它能看出凡人的命格,也能感知不同的氣息。而木緋嶼如今沒有靈力難以施為,本也不擅長做這些。
在小天道飛進地下探查期間,木緋嶼沒有收回神識,而是將小天道的行動軌跡置於眼皮底下,隨著它一同查看。
戴在手腕上的終端忽然震動,發出通訊提示音。木緋嶼一頓,低頭掃了眼來電者姓名。
過了幾秒,他接通通訊,終端彈出克萊恩的影像投影,對方虛靠在床頭,坐在燈火亮堂的病房裡。
而木緋嶼這邊的畫面是一片昏暗,微弱星光與終端屏幕光照射下,纖弱的身影影影綽綽。
克萊恩立刻擰眉,語氣有些嚴厲:「緋嶼?你在哪裡?」
木緋嶼冷靜自若,「廣場。」
沒有指明,但克萊恩馬上意識到是哪個廣場。語氣更加嚴厲:「塞卡星實行宵禁,為什麼晚上在戶外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