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為木修文與小三私生子的身份,便是他天生的罪惡。
對於徐盛月來說,木緋嶼生而為惡。她厭惡他,憎恨他,恨不得他去死。可她沒有狠毒得對木緋嶼下毒手。
木緋嶼自以為在她面前,不是純然無辜的。對徐盛月母子,他從來進水不犯河水。這是魔尊僅剩的善良,卻不意味著他欠她們。
「我就知道你跟你媽兩個賤人是禍害,害我家不成家,木修文這種渣滓搶也就搶了,你現在是要害死我兒子嗎?!」徐盛月不顧旁人的阻攔衝上來,高高的揚起手就要推搡木緋嶼,試圖從其腳下救下自己的兒子。
可她連木緋嶼一片衣角都沒碰到,無形的靈力壁障是凡人不可逾越的高牆,徐盛月的手重重撞在靈壁上,大家見狀以為是碰到了精神力屏障。
「放開他!」被無形屏障阻擋的徐盛月似乎也意識到了,如今在她面前的不是那個被辛小鳳捧在手裡軟弱沒主見的小孩子,可任她拿捏。她驚恐地望著他。
木緋嶼冰冷如刀的眼風掃來。徐盛月不由得打起冷顫,終於哭聲哀求道:「求你放過我們,我求求你……」
木新南震驚地掙扎著轉過腦袋,又急又惱大喊:「媽?不要求他!不能!!」
「新南……」徐盛月看著他毫無尊嚴的被私生子踩在腳下的模樣,心疼和恨意在心中無限增長,可她想救兒子,她可以放下身段和臉面,「木緋嶼,看在我從來沒有針對你的份上,你放過我們好不好?」
「不!」木新南硬是忍著劇痛凝聚精神力,想要衝破木緋嶼的壓制,渴望擺脫這局面。
木緋嶼如踩住螞蟻般死死踩住他肩膀,從口袋裡摸出四枚半月形靈器拋下,分別扣住木新南四肢,將人牢牢鎖在地上。木新南但凡掙扎一分,靈器內弧便彈出利刺,扎入其皮膚血肉,越是掙扎就越是痛苦,越發受困。
木新南狠狠咬著牙關,曾經正直而清澈的眼裡染上了濃烈的恨意。
在整個木家,木新南原可以說是最正常、無辜的,他的正直、正義是出淤泥而不染,他接受軍校的教育,學會了木家所不具備的優秀品質,然而這些好的東西,是如何消失的呢?
「徐夫人。」木緋嶼轉向徐盛月,「你兒子沒教好,我替你教教他。」
木緋嶼受過何種的苦才成為今天這個囂張肆意的緋嶼魔尊?木新南充滿怨恨的眼神,以及徐盛月的苦苦哀求均是魔尊司空見慣的東西了。他無動於衷;他高高在上;他俯視著凡人為現實所壓迫的艱苦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