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漠地說:「木修文和辛小鳳的錯誤使我生而有罪,所以我一向與你們進水不犯河水。但我不欠木家什麼,不欠你們任何人,斷絕關係那日我便說得清楚明白,從此我與木家,恩怨了結、互不相干。我是榮華是窮困都與木家無關。這意思別人不想懂,他木新南也不懂嗎?」
「木新南,我一個小三之子,我做過什麼和你有什麼關係呢?任是法律還是輿論道德都牽連不到你頭上,只要拿出我的身世來說,你輕易便能切割。」木緋嶼諷刺的目光落到緊咬牙關的木新南臉上,明明表面上是弟弟,魔尊卻以上位者的姿態俯視他,「你幫木修文、木家做偽證,為什麼?」
徐盛月怔怔看著木緋嶼詰問,這位在木家飽受二十餘年磋磨的聰明omega忽然明白過來,眼看兒子遭受刑訊拷打般的折磨,她慌忙捶打她所看不見、以她的精神力也感知不到的屏障。「是我!是因為我!因為我恨你們母子,恨不得你們去死,可這麼多年來我除了剋扣你生活費什麼都不能做,新南想幫我出氣才、才作偽證!」
她大力捶打,大聲呼喚的模樣完全丟失了她幾十年來痛苦維繫的端莊得體。
木新南不解地瞪大眼睛。木緋嶼卻聽懂了。
徐盛月在阻止木緋嶼繼續說下去。
多諷刺啊?辛小鳳自私自利到不顧自己兒子死活,徐盛月卻寧可自己背鍋也要保護木新南的聲譽。
木緋嶼驀然有些意興闌珊。他不遠萬里回到聯邦,就是來看木新南的母親如何愛護他的嗎?
他鬆開腳,退了半步垂眸冷聲說:「木新南,你作偽證是因為你把你當做木家一份子。你不肯脫離木家這個泥潭,你還指望著木家作你的後盾。」
「在軍隊裡往上爬很難吧,木中尉?」木緋嶼露出嘲弄的笑容,「你們這屆畢業前的實戰演習毀了,沒能帶著優異表現投軍,將近兩年你才爬到中尉的位置。我老公,和姓邢的卻都是在六年內晉升上校。你很羨慕?」
木新南登時面色煞白,一副被說中心思的心虛模樣。
「姓邢的有個元帥爺爺所以爬得快,這條路不好複製,於是你想到了我老公。他選擇木家聯姻,借木家的財力背景搭上政黨的船,你覺得木家是有用的,對嗎?」
「不是!是因為我!」徐盛月大喊大叫,竟一時蓋過了木緋嶼的聲音。
特勤局的人趁著這時間已經呼叫了支援,李特工借著徐盛月的吵鬧遮擋悄然接近,並示意alpha同事放出精神力,等待時機同時發動精神力攻擊,意圖攻破目標的精神力屏障,再實施「抓捕」。
不論如何,必須先將木緋嶼控制起來,不能讓事態繼續惡化。否則木緋嶼一回來就放出機甲甚至觸發了防空警報是在打司空邈政府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