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海到了辦公室,只見陳荀坐在辦公椅上,腳放在辦公桌上翹著二郎腿,而陳跖占據了一個長沙發癱在上面,兩個人都靜靜地待著,也不說話,氛圍由此有些沉悶。
胡海見此情景納悶:「你們兩怎麼了,怎麼這個樣子?」
「讓我哥跟你說吧,我實在是氣得夠嗆。」陳跖氣惱道。
胡海聞言又把目光轉向陳荀。
陳荀擺擺手讓胡海坐下,自己把翹在桌上的二郎腿放下來,正襟危坐:「你來之前張洋剛走沒多久,給我們帶來了一個消息。」
「在蔡屋圍幹活的張洋?」胡海問道。
「除了他,我們這還有哪個叫張洋的?」陳跖插嘴反問道。
胡海拿起茶几上的報紙蓋在陳跖的臉上:「就你多嘴,」然後又轉頭跟陳荀說:「你繼續。」
陳荀又說道:「前陣子我不是和你們說過張洋反饋說柱子表現反常嗎,然後我讓張洋找人盯著他的。」
胡海點頭:「嗯,是這樣。」
雖然他們私底下懷疑柱子心裡有事,但是無憑無據的,他們也不能打包票的,總不能空口白牙只憑藉一個懷疑就把柱子給安上了莫須有的罪名,無論如何也該有真憑實據才是。因此陳荀他們只能表明不動聲色,準備以靜制動,看柱子會不會進行下一步動作他們再據此判斷。
而眼下事情也很快就有了結果,張洋和幾個工人盯了不過一個禮拜,就發現了苗頭了。他們發現柱子和自家公司的對家走得很近,五天裡有三天柱子是家也不回,下了班就和對家公司的人廝混在一起的,一伙人又是喝酒又是吃飯的,不僅說說笑笑的,甚至還勾肩搭背的,論誰看了他們這樣都得說一句一看關係就不一般。
而張洋口中說到的這個對家,是前幾個月剛冒出來的,也就是去年快到年底的時候,算算日子其實成立才沒多久,但是已經在附近幾個村子陸續接了好幾單生意了。
說來前不久朱立娟陳荀他們還因為這個對家而吃過暗虧呢,當時朱立娟幾人前頭的一個客戶,給他們介紹了一個新客戶,是這個老客戶自家的遠房親戚。因為老客戶想著自家在朱立娟幾人的公司里享受的服務不錯,偶然聽聞親戚有建房的打算才做了中間人推薦朱立娟他們的裝修公司的給親戚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