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果然男女思維差異大到離譜。
宋瀝白俯身,掌心撐著床面,俊顏情緒不變,「瓶子有什麼好聞的。」
「……」
如果是讓聞瓶子的話。
他就不想聞了。
是這個意思嗎。
溫綰啞口無言,弱小可憐地窩在一側,糾結得扣腳尖,「那也不能聞我吧……」
離得近了。
就能嗅到空氣里的茉莉香氣,清清淺淺地,沁人心脾。
她隻身披的那件浴袍並不寬大,屈腿而坐的時候,細白的小腿若隱若現,雙足交叉搭著,瑩著淡粉的指尖緊張得微微蜷起。
面頰掠過侷促和無辜,向他一字一句辯解。
「我的意思是,我都洗完這麼久了,精油都淡了。」
邊說,她邊拿出護手霜,「而且,我剛才用過護手霜,味道被覆蓋了。」
「……」宋瀝白微微起來下,指尖將領帶完全松垮,隨手扔到一旁的沙發上。
雙眸的底色又深了一深,藏著幾分克制和隱忍,剩下的桀驁無處躲藏。
毫無避諱地凝望她。
一瞬不瞬的。
「不能聞你嗎?」
「……」溫綰遲鈍,「可是我手上全是護手霜的味道,你聞不到的。」
「其他地方呢。」
「…………你還想聞哪兒……」
第21章 21
還想。
哪兒。
呢。
宋瀝白薄唇微動, 吐出兩個字回答。
「都行。」
「……」
她說的是疑問句嗎。
她是在質問。
不是給他選擇的。
而且哥你。
不挑的嗎。
溫綰的小心臟懸到嗓子眼,不由自主蜷了蜷。
握在手裡的護手霜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下去的。
她想過去撿的時候,宋瀝白幫她撿了起來, 放到一旁。
護手霜也挺香的。
他沒聞。
可能他對精油都沒啥興趣, 從始至終,眼睛看的只有她一個人。
「宋, 宋瀝白……」溫綰大概猜到什麼, 「你那些古怪的想法從哪兒來的。」
「……」
他衣衫白淨工整,工作一天, 長褲一絲不苟。
英俊的面容平淡如水, 看不出喜怒也無法辨認他是不是在想某些事情。
宋瀝白:「我沒有。」
「那你為什麼想聞我。」
「你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