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這么正常。
反倒顯得她的問題不正常。
宋瀝白反問:「是你累了嗎?」
「我……」
雄鷹般的女人怎麼能說累就累,輕而易舉投降未免太丟失尊嚴。
「我是,怕你累。」溫綰斂起心虛的表情,振振有詞,「你看你早上做早飯,白天上班,傍晚遛狗,這麼辛苦的一天,晚上就應該早點睡覺。」
最後一句,才是重點。
她慫了。
問他累不累=自己累,想早點休息。
她想表達的很清晰,不知道宋瀝白是沒看出來還是看出來後置若罔聞,沒什麼眼力見,更甚閒情逸緻悠然飄了句:「我不累。」
「……」
真的是油鹽不進。
一點挽尊的機會不給她。
「好吧……是我。」溫綰弱聲弱氣,落敗的口吻,「昨晚累著了。」
「你累在哪?」
「……」
「躺累了?」
「……」
蝦、仁、豬、心。
溫綰據理力爭的話咽下去。
她累在哪。
工作強度沒他高。
昨晚運動量也不大。
嘴上說要占他便宜實際上一直都是被動。
沒幾分鐘就哼哼唧唧說腿酸。
就連最後沖洗都是被他抱著去浴室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累在哪,出力的不在她,她消耗過的最大的力氣可能就是……抬一下。
屁股?
算到後面可能最後身子都是他擦的。
一個理由找不到的溫綰憋了半天。
「你是男人你不懂。」
「我們女人,是心累。」
「……」
半天憋了句媽媽輩朋友圈名言,心累的女人安然背過身。
宋瀝白沒打擾她。
沒一會兒,人沒了動靜。
浴室那邊傳來的窸窸窣窣水聲。
溫綰情不自禁地朝那邊看去。
很難不想起清晨時刻。
他一般是。
怎麼洗澡的。
溫綰猛地睜眼。
她都在想些什麼。
摁了摁眉心,準備繼續睡的時候,忽然聽見手機鈴聲。
在茶几上。
是宋瀝白的電話。
她赤著腳過去拿起,看到上面江景程熟悉的號碼時,眉頭不由得擰緊。
剛才看見宋瀝白在和人打電話,難道那人就是江景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