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還沒有。」宋瀝白幫她看了下時間,「如果你現在決定罵我再吃飯的話,可能就要遲到了。」
行吧。
她先吃飯。
吃完再罵他。
看她隨手抓起一塊吐司,宋瀝白:「手洗了嗎?」
溫綰點頭,「洗了啊,剛刷過牙。」
「但你剛剛碰過小雞毛了。」
「它叫多多,誰讓你叫它,小、雞、毛的。」
「……」
反正摸過狗了。
宋瀝白用叉子夾了塊切好的吐司送到她嘴邊,低聲哄著,「乖,去洗手。」
「……我要是不想洗呢。」
「我可以餵你。」
「那你餵吧。」
「那來吃點胡蘿蔔。」
「……」
胡蘿蔔是早餐的蔬菜配菜。
一般情況為了圖個色彩搭配,她不愛吃的。
也不知他是不知道還是故意的
溫綰只能不情不願胡亂往嘴裡塞了點東西,百米衝刺似的去洗了爪子,再回來繼續喝果汁。
離理想時間就剩下兩分鐘。
「我皮圈呢?」溫綰搜尋四周沒找到扎頭髮用的皮圈。
下來得太匆忙,可能落樓上了。
還要她爬去三樓找嗎。
電梯呢。
溫綰要趕過去時,胳膊被人輕輕拉住。
宋瀝白把剛才掉落在餐桌上的皮圈遞過去,「別急。」
他是老闆他又不怕遲到當然不急了。
她要是遲到的話要扣錢的。
不僅是錢不錢的問題,是每個月都會開會點名遲到的人。
溫綰上班狀態和上學一個樣兒。
不好不壞,不刻苦也不偷懶。
她不喜歡的是,被當眾點名的感覺。
「我走啦……」
匆匆給自己綁個馬尾,小跑到玄關口。
她這迫不及待的樣子,很難讓人放心她不會成為馬路殺手。
今天懸空的烏雲陰沉,隨時要落雨的樣子,路況不一定好。
「要不坐我車?」宋瀝白說,「有司機。」
他工作的時間裡自己開車的次數並不多,燕尾灣沒有專用司機,來開車的是公司配備的司機。
車技自然沒得說。
溫綰車技有點功夫但不多,到現在還不怎麼會側方位停車。
「行。」
她顧不上會不會耽擱他的時間,換好鞋子。
然後頂著一個大松鼠尾巴似的髮型上了車。
司機很專業,對路況熟稔,挑車少的地方走,節省不少時間。
應該不會遲到了。
溫綰鬆口氣,放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