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重,很輕的一下。
閃爍的彩色氛圍燈打下來,那人鎖骨的位置,一道蝴蝶印記一晃而過。
她回頭。
那女人還戴了黑色鴨舌帽,一身緊身吊帶和超短裙。
身材非常纖細火辣。
人頭攢動,嘈雜一片。
眨眼的功夫,這人就消失不見,無影無蹤。
仿若錯覺。
樓梯處,絢麗的霓虹燈散射,紫藍光線明暗交錯。
伴隨震耳欲聾的音樂聲調動起所有人的感官。
溫綰的意識跟著跳轉。
那道蝴蝶印記化身蝴蝶真身,犀利迅猛地朝她飛來。
明知幻覺一場,大腦控制不住的變沉變暗。
情不自禁,拽住了前方宋瀝白的手。
他早就停下來在等她,視線垂落,「怎麼了?」
「……沒。」溫綰倉促解釋,「人太多,想拉著你一起走。」
她知道自己不擅長撒謊,解釋之後走在他前面,反被動為主動,走在他前面。
傅祈深包廂有她見過的熟客。
是江景程身邊的幾個跟班。
他們知道溫綰。
但見過的次數很少。
因為江景程很少帶她混圈子。
傳聞的她,是個對丈夫出軌不聞不問,寬容大度的賢妻。
江景程那邊的人以為她怎麼著也得守個幾年的貞潔。
然而沒過多久,又有了新歡。
包間裡,少不了對她討伐的口舌是非。
溫綰落座掖了三次裙擺,左右無措。
早知道這邊有江景程的圈子,就不來了。
服務生端來一托盤的酒。
度數不低,沒她能喝的。
像是知道她心里在想什麼,宋瀝白問:「要不給你來杯熱牛奶。」
溫綰不太服氣,又無理爭奪,小聲嘀咕:「誰家好人來酒吧會喝熱牛奶啊?」
他耐著性子,「那你想喝什麼。」
「換成冰的。」
「……」
強行挽尊,不然在酒吧喝熱牛奶,和吃飯坐小孩那桌有啥區別。
溫綰喝牛奶,融不進男人的推杯換盞。
她隨手拿起一個室內飛鏢,心不在焉地把玩。
周圍對她的議論聲不斷。
有男有女。
幾個女孩圍坐,指指點點。
「這個女的就是江景程前妻嗎?長得好漂亮。」
「老婆這麼漂亮,江景程幹嘛還出軌呀。」
「男人不都喜新厭舊嘛。」
女生們這邊當吃瓜樂子。
江景程圈子裡的男生,惡意滿滿。
眼神或猥瑣或鄙夷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