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的扔飛鏢技術,有目共睹,菜得不像話。
有一個青年笑得前仰後合,「喲喲,還玩雙劍合璧呢,有本事扔啊——」
話還沒落——
一道厲風颳過,從他的額頭吹拂。
他們手裡的飛鏢,不偏不倚,剛好落在青年的頭頂上方。
緊接著,又是一隻飛來,這次落在他的左耳位置。
第三隻飛鏢,直射向青年的右耳後面。
大家都沒反應過來,三個飛鏢,已經形成一個等邊三角形,將青年的頭給包圍住。
冰冷的飛鏢貼著青年的耳朵。
幾乎就是擦過來的。
不可想像,這如果是一把利刃的話,該有多可怕。
光沒有殺傷力的飛鏢,帶來陣陣厲風,颳得人心里發慌。
「學會了。」宋瀝白繼續挑了只飛鏢,不溫不火道謝,「多謝你們指教。」
「……」
說話最多的青年被固定在原先的位置,嚇傻了沒有動彈。
殺雞儆猴。
同夥們都老實下來。
他們目瞪口呆地看著宋瀝白和溫綰的手,將第四隻飛鏢,扔向靶子。
這次,直中靶心,滿分。
宋瀝白扔這個,甚至不需要單眼瞄準,判斷外力什麼的。
仿佛隨手一扔。
不屑默算距離和阻力。
溫綰回憶剛才他說的話。
——沒糊弄你,我也沒中。
她沒中是中不了。
他沒中,是故意的。
「宋瀝白,你騙我。」溫綰壓低聲音,「你手法明明這麼准。」
他微微仰靠,「我槍法比較准,這個沒怎麼玩過。」
他玩槍的時候,這群小孩都還沒出生。
只需稍稍出手,便是碾壓局。
湯武及時過來圓場,和那邊不知說了什麼,把那幾個青年臉色嚇白。
之後他又來宋瀝白這邊賠禮道歉。
都是不懂事的小孩,要怪就怪江景程沒教好。
有江景程這一關系,宋瀝白不方便太為難,只說:「讓他們滾遠點。」
少了礙事的人,頓時清靜不少,溫綰蹭到他的跟前,拿起飛鏢,要他教她玩。
「你教教我唄。」溫綰說,「我想知道怎麼樣才能瞄得准。」
「嫂子想瞄準什麼啊。」湯武笑道,「白哥的心嗎。」
溫綰低哼,「我才不瞄準他的心。」
湯武的笑微微僵硬,正想怎麼接話,又見溫綰指尖有的沒的勾著男人的袖口,語態調侃到親昵,尾音上揚:「他心不是已經在我這裡嗎。」
「……」
這次湯武真的笑不出來,趕緊走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