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曉夢比你那在一起好多年的女朋友主動得多了。
男人怎麼會不喜歡主動的呢。
那天風很大,他在外面點菸,點了好幾次沒有點上。
莊曉夢把自己外套脫下給他擋風,笑他該換個防風打火機。
那是江景程看她最久的一次。
外套沒了,她就剩一件黑色吊帶。
像一種落入淤泥里的花,不知名,但妖艷。
之後很久,她都很喜歡穿這樣的吊帶。
她知道她對江景程是不同的。
她不會像女朋友那樣阻止他抽菸,她會給他點菸,陪他縱情享樂。
她也知道,自己早就無可救藥喜歡上江景程。
可他們沒有可能。
所以江問英找上她的時候。
她毫不猶豫答應。
為了自己的星途。
為切斷她和江景程不清不楚的關係。
果真那次之後,他們不再是靈魂伴友。
他厭惡她到極致,不想看到關於她的一切。
後續也沒調查,她為什麼突然逆天改命踏上星途。
再厭惡,他從沒有傷害她。
他那樣有錢有勢,收拾她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嗎。
那有沒有一種可能。
「江景程。」莊曉夢聽見自己輕得不能再輕的聲音,「你是不是喜歡過我。」
江景程半躺半靠著一把冰冷的黑色鐵藝椅,腦袋放在椅背的環上,工整的襯衫早已鬆散,紐扣斷裂開,清瘦的鎖骨和喉結顯現出極致的冷白。
溫綰走了。
他冷靜許多。
薄唇扯出一個笑。
嘲笑。
身邊的女人怎麼都很好奇這個問題。
一個兩個都是。
無趣。
他一聲不吭,摸出手機。
眼睛的視線變得模糊。
翻了好久找到江問英的號碼撥過去。
那邊很快接通。
不是江問英的聲音,而是她身邊的助理。
像是早就預料到這個電話,助理先開口:「少爺,江董在休息,不方便被打擾。」
「我要和她說事情。」
「江董說,如果關於三年前的事情,莊曉夢說什麼,就是什麼。」
手機,砰地掉落在地。
本就不該把最後的希望寄托在他這個媽身上的。
她連一點愧疚的心虛都沒有。
還把解釋的權利交給莊曉夢。
因為確定,江景程和溫綰不可能再複合了。
這就是她的最終目的,那麼過程如何,無關緊要。
自己兒子什麼感受,更不重要。
莊曉夢把手機撿起來,還沒遞過去,就被旁邊的男人給揮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