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面如死灰。
他眼睛紅得不像話,卻一直在笑。
笑什麼呢,笑這三年來他為了報復溫綰的不信任和冷戰,在外面找了一個又一個的女人嗎。
笑他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孩子,切斷他們的姻緣嗎。
最絕望的感覺原來是這樣的,四肢僵硬五官麻木。
可大腦意識那樣的清晰。
今天是她的生日,她的身邊很熱鬧。
她沒看見他送的生日禮物。
這些年,他送她的生日禮物。
她都沒有接受,一直放在燕尾灣。
江景程魂丟那邊似的,趕著往燕尾灣去。
這是他們曾經的婚房。
密碼沒被換過,里面的擺設還在。
長時間沒有人住,水電被掐斷。
借月色,江景程行屍走肉似的來到樓上的主臥。
記憶回到春日裡。
她抬眸,柔聲說離婚吧。
那時候,他要是不同意多好啊。
他明明有大把的,挽留她的機會。
他們的結婚證還放在抽屜里。
本子沒有被收掉,只是上面蓋了作廢戳印,不再有法律效應。
紅本子的旁邊,放著喜糖。
三年前,他們從民政局拿的結婚喜糖。
他一次沒吃過。
她竟然一直沒有丟掉。
江景程再也忍不住,雙膝失去支撐,砰然跪倒在地。
綰綰。
她當時和他領證時多開心啊。
仿佛真的修成正果。
他們會永遠在一起。
江景程剝開糖紙。
三年前的喜糖含在唇間。
隨著大腦對她的回憶越來越多。
甜味漸漸發酸,發澀。
-
雲朵蓋過月色。
酒吧里,溫綰的生日宴持續到凌晨。
溫天擇哪個圈子都能混,來了後陪宋瀝白那些人接連喝幾輪的酒。
溫綰不喝,宋瀝白替她喝雙倍。
一群哥們毫不客氣,沒法給溫綰灌酒,趁這個機會折騰宋瀝白。
他酒量沒個定數,一直都在喝,沒個消停。
溫綰張了幾次的口,不知道該怎麼勸才好。
她從來沒見過他這樣子。
平時明明不太沾菸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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