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瀝白喝酒不上頭,不會有明顯的表現。
眼睛始終清明。
溫綰抓住他的胳膊,秀眉皺起:「宋瀝白你別喝醉了……」
他沒有附和的意思,也沒別開她的手,胳膊懸停,手裡的酒杯紋絲不動。
「白哥是不是喝醉了?」湯武那群挑事的人熱鬧起鬨。
「沒吧,這才喝了多少,我還從來沒看白哥喝醉過呢。」
「三年前不是喝醉過一次嘛,就是景程哥求婚成功的當晚,當時也包了酒吧的場……」
「是啊,那天很熱鬧,有很多人喝醉。」
他們的談笑聲嘈雜一片。
溫綰聽得不是很清楚。
只聽見江景程的名字。
也看見宋瀝白聽到這句後,清雋面孔沉了下,攥著杯子的指尖力道一橫。
大抵是想不醉不休。
「能不能別喝了……」溫綰提醒。
昏暗的包間,她面龐柔和,兩頰泛著櫻粉,唇瓣嬌紅。
整個人又軟軟白白的,很好欺負糊弄的樣子。
「和我回家嗎。」宋瀝白終於出聲。
聲線沉啞,聽不出有什麼醉意。
溫綰「嗯」了聲。
他喝了酒,沒法開車,兩人坐後排,司機把車開到燕尾灣。
一路安靜。
溫綰疲累,昏昏沉沉眯了會。
等目的地抵達。
她反應慢半拍,惺忪著,環顧四周,「到了嗎?」
「嗯。」
「那你怎麼不喊我下車。」
宋瀝白解開安全帶,「不想。」
「……」
這語氣,聽著怎麼,十分彆扭。
他不動,她不好直接下去。
沒有聲音地冷寂幾十秒。
微信響起提示。
溫天擇發來消息,問她和姐夫有沒有順利回來。
車廂靜然。
提示聲格外吵鬧。
宋瀝白睨來一眼,「他發的消息?」
溫綰:「誰?」
他沒說是誰。
她反問,那應該就不是。
宋瀝白指骨摁著眉心,輕描淡寫又刻意地提及,「今天的事,你打算怎麼解釋?」
好冷淡的語氣。
她都忘記怎麼回事了。
「什麼事?」溫綰遲疑,「今天江景程莊曉夢那事嗎。」
「你覺得呢。」
「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