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下午在電視台吃的點心和在酒吧的蛋糕和牛奶就沒有吃過別的。
還和江景程糾纏消耗很多精力,剛回到家又在車裡受刺激。
餓死了。
此時她說其他的任何話, 被放過的可能性近乎於零。
但說餓了。
無解,沒轍。
宋瀝白終於停下來。
長指摸出一盒煙,抽出一根香菸。
淺白色襯衫的袖口卷了四分之一, 腕骨沾著潤意,那隻貼過她的錶盤似乎也粘著什麼。
他指骨間鮮少出現過香菸。
他不怎麼在她跟前吸菸。
大部分時候維持著溫潤形象,偶爾猶言賣俏, 犯犯小賤耍耍帥。
在外則是白衫黑褲, 溫雅貴公子的行事作風,足夠冷靜嚴謹,足夠不怒自威。
很少像今晚這樣, 不由分說的瘋。
吻過玫瑰蜜的薄唇咬著一支煙,猩紅的火點閃爍明滅, 白色煙圈吞吐瀰漫,稜角分明的輪廓逐漸變得模糊。
隔著這層霧。
他凝視她。
是陌生的眼神。
確切地說,是不曾有過的樣子,所以顯得陌生。
狹長的桃花眸微眯上挑,沒什麼笑意低聲喚著她的名字。
「綰綰。」
她整理衣裙的動作一頓。
對這個稱呼陌生。
他之前,沒這樣直接喊過她。
這親昵的語氣以為又是想搞點什麼顏色。
她腳下意識並起來。
宋瀝白只是摁了車門按鈕,咬著菸蒂的薄唇含糊,聲線沉啞,「想吃什麼。」
「……你要給我做嗎。」
「嗯。」
他指腹蹭過她的眼角,擦拭遺留的淚滴。
她剛才可能真的被嚇著了。
剛開始是因為沒有措施,後來發現他是在咬她,人更是被嚇傻了。
帶著輕微哄誘的意思,他擦完眼角的淚後摸摸紅潤的面頰。
「你手。」溫綰抗拒別過去,「沒洗。」
「……」
輕微潔癖,她沒洗澡的話自己都是嫌棄自己的。
那他碰過的手,她自然想避開。
「沒良心。」宋瀝白輕笑了聲,沒慣著她,長指不僅掰過她的面頰,還蹭了蹭下巴,「嗯?我都給你吃……」
「宋瀝白!」溫綰漲紅著臉叫他,「你……」
「我?」
肚子不合時宜咕咕叫起來。
真的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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