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回大地。
當時在光幕中,池淺對金色影子說:「一看你就是不了解我,了解我的都知道,我做選擇題從來不在已有選項里選。」
「我選3,我的命運我做主,你少管我!
金色影子:「你會死,你的家人在你死後也會……」
池淺摘下頭頂的兩個光環,露出小惡魔般的笑:「那就都別活了,大家一起死,讓全世界給我池鐵牛陪葬!」
兩個光環:「……」它們的死活,沒人在意嗎?
金色影子:「做人不能既要又要……」
池淺:「你說得對。但我又不是人,我是龜龜。」
金色影子:「……」
面對這樣一個桀驁不馴的小崽子,金色影子反而笑了,「恭喜你,完成了最後一項女主考驗。」
「明天醒來,你會如願。」
……
封爻脊背僵硬,久久回不過神。
剛才小屁孩在他耳邊說:「明年也要給我放小烏龜煙花哦。」
「那我就考慮叫你一聲爹。」
很陌生的稱呼。
奇怪的是他沒有一絲不喜。
反而……
封爻薄唇微抿,略有些不自在地直起身,「嗯。」
狗頭黃豆激動得一蹦十尺高,手裡就差拿個喇叭昭告世界:「大佬家的小閨女終於喊他爹啦!!!」
封爻:「……」並沒喊。
封爻嫌它丟人,卻沒有將它抽飛,一貫冷漠的眼裡在焰火潤色下,仿佛也多了幾分暖意。
狗頭黃豆都快流淚了:「大佬,您現在還會想尋死嗎?」
「嗯。」封爻並不否認,「……等過了明年再說。」
明年,給小崽子放了煙花再說。
池淺托著腮看對岸的煙花,身邊有愛她的外公舅舅,還有個等待上崗中的親爹,從未覺得這麼舒心過。
忽然,她腦海里閃過一張人臉。
一張,她已經很久不曾記起的臉。
不是她忘了,而是每一次,她都會下意識忽略那個人的模樣,只記得和他有關的事。
是師父。
「姐姐,抱抱!」黃金小麵條爬上池淺的膝蓋。
小鷹一爪子把它踹下去,自己先拱進池淺懷裡,「別抱它,它胖死了!」
池淺把它倆都抱進懷裡,看著煙花想,她為什麼會忘記師父的臉呢?
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