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前程也笑了:「我幫你發。我發男賓,你發女賓。」
「不用了,」許珍貴說,「還是線上推廣吧,線下太費時費力了,我單打獨鬥的,耗不起。」
吃飽喝足之後,人似乎也沒那麼沮喪了。許珍貴要把飯錢轉給鄭前程,他不要。
「那我不能欠你的。要不,抵一節體驗課的錢?我教你吊環?」
鄭前程一臉驚恐:「我不要!這玩意兒是女孩跳的。」
「不一定,男孩也可以,不要低估你的潛力。」許珍貴大笑道。
鄭前程太高了,手長腳長,坐在吊環上腦袋直接抵到頂,看起來像被架在上面,很是。
「你盯著我看什麼?有什麼問題嗎?」他疑惑地回頭看許珍貴。
「嗯……你知道路口那家賣燒雞的店嗎?」許珍貴委婉地說。燒雞店每天都排大長隊,櫥窗里永遠有隻燒雞掛在那兒轉圈展示,油亮油亮的,讓人可有食慾了。
鄭前程垮著臉從吊環上跳下來,許珍貴笑道:「對不起,我不應該笑話你,是吧?如果你姐除了她自己,沒人笑話她,她就也不會再笑話自己了,你說呢?」
關了門,兩個人踏著料峭夜色先後回家。路上鄭前程跟她說:「我姐一直很羨慕你。」
「啊,」許珍貴瞭然道,「我小時候不要臉,總覺得我很幸運,她就說我缺心眼。」
鄭前程搖搖頭:「她羨慕你很勇敢。她說,也不知道你是因為勇敢所以幸運,還是因為幸運所以勇敢。」
許珍貴想了想,自己也沒有答案,或許二者兼而有之吧。
「我也很想像你們一樣,做想做的事。」鄭前程說,「我畢業的時候其實有一個offer在深圳,我爸媽說太遠了,硬是把我扯了回來。」他嘆口氣:「在對我的態度上,他們總是很矛盾,一邊說我廢物,離開家什麼也做不成,讓我孝順,姐已經遠嫁了,我不能再遠走他鄉,就好像遠走了就不回來了似的。但我現在真回來了,他們又嫌棄我沒有追求,只能窩在這裡天天跟小孩打交道。」
許珍貴看了看他。「要是真想做的事,肯定有辦法平衡對父母的孝心和自己的決心的。不過……」她頓了頓,「我也沒什麼經驗給你。我是反過來,回是回來了,我媽看我心煩,恨不得我開張就倒閉,好趕緊打包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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