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好。」祝安安說。
「什麼時候過來聊天吧。」許珍貴說。
祝安安沒再回復。
等鄭家悅做完手術出來,兩個人打車回去的時候天色已晚,剛到門口,就看到鄭媽媽和鄭前程站在那裡等。兩個人看了看鄭家悅,又看了看攙著她的許珍貴,一副「你倆還想編什麼瞎話」的痛心疾首表情。
二話沒說,鄭媽媽打了輛車把鄭家悅帶回家去了,也沒把許珍貴當外人,指點她把鄭家悅留在這裡的衣服物品都收拾收拾送回家裡去。
「兩個姑娘,真行,就在這麼個破屋裡擠了這麼多天也不回家。這兒能住人嗎?還是動手術的人!」鄭媽媽毫不掩飾對她們的責備,「多大人了?差點當媽的人了!還跟家裡編瞎話,像樣嗎?這麼大的事,能鬧著玩嗎?簡直是胡鬧!」
母女倆走了,被罵了的許珍貴灰溜溜地上樓給鄭家悅收拾東西。鄭前程跟在她身後,小心翼翼地說:「……真不是我告密的。」
許珍貴倒也沒生氣,只是想著鄭家悅這樣重要的決定被家裡知道了,肯定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我哪知道你倆瞞的是什麼事啊?我媽她非要來親自看一眼,我只能帶她來。就算我知道我也不能說啊。將來我姐要是打我,你得幫我說情。」
「……我真以為你生理期肚子疼不上課呢。」他為了自證,舉起手裡提的超市袋子,裡面裝的是衛生巾和紅糖薑茶,「想說來看看你的。」
許珍貴也沒客氣:「那你給我吧,我留著下次用。」
他就把袋子放在外面柜子上,還是跟在她後面。隔間放了兩張摺疊床和儲物的小柜子,加上亂七八糟的雜物,根本轉不開身,許珍貴好氣又好笑地請他出去。
收拾好鄭家悅的東西,許珍貴讓鄭前程幫忙把箱子拿回家。「我明後天就去看她。」她說,「跟她說好好休息,她要是想聊天,隨時打給我。」
「這些天麻煩你了。」鄭前程說。
許珍貴好笑地看看他:「怎麼突然客套起來了?我和她沒什麼麻煩不麻煩的。」
「你對你的朋友都這麼好嗎?」鄭前程突然問。
「呃,這就算好嗎?」她並沒想到他會沒頭沒腦地這麼一問,順口答道,「差不多吧,怎麼啦?」
「……沒怎麼。」他截住話頭,提過她手裡的箱子下了樓。
第二天許珍貴本想去看鄭家悅的,但是劉一念跟同學踢球撞傷了,正好康芸認識一位兒童醫院的骨科醫生,她要帶她媽和劉叔叔一起去陪劉一念掛專家號,折騰了一整天,就沒再去看鄭家悅。又過了一天,總算康芸可以回來帶課了,她才想起來給鄭家悅打電話。
電話一直不接,她覺得奇怪,留了幾條語音信息也沒回,她又給鄭前程打電話,通常他只要不在上課就一定秒接,但他也沒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