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覺得頗有趣味,也想不出個答案。
余多退學後,賀堯也不想再去操場看台了。
他覺得他哪裡都去不了了。
即使走出那個唯一能給他帶來些許安全感的房間,周圍充斥的還是他媽無孔不入的聲音。或許是看出了他狀態不好,他媽已經不再敢對他發火了。她壓著嗓子,努力心平氣和地、循循善誘地讓他走好每一步路,走向她期望的光明燦爛的未來。但她看不到,他已經每一步都如履薄冰,搖搖欲墜。
老房子已經開始陸續拆除了,雖然還沒有拆到許珍貴家那棟樓,但小區其他的舊樓已經動工。許珍貴怕余多還會去,特意去找了一次,發現她果然還在那裡。作為同樣擁有過秘密基地的人,許珍貴非常能夠理解余多,但她過於善良的天性阻礙了她對不曾見過的複雜人性的想像,她實在不能設身處地明白為什麼余多寧可在外面流浪也不願意回家。
余多也不願意跟她解釋,簡單地說:「因為我被我爸打了,我就不願意回家,很難理解嗎?」
許珍貴看到她頭上有傷,點點頭,便不再問了。
得知余多退學之後,她爸並沒有發火,說不想念了就出去找點事情做也行,不要像她姐一樣找外面的野男人養。
余多心裡還有點慶幸,但沒慶幸幾天,嚴老師就上門了。
她沒想到她都退學了嚴老師還不放過她,並且直接按地址找上門來。當時她姐還沒回來,她爸聽說是老師,立刻笑容滿面、彬彬有禮地請老師進門。他戴著眼鏡,頭髮梳得挺括,穿著利索,一副慈祥認真的好爸爸模樣。嚴老師看到余多爸爸這樣謙遜有禮,本來上門興師問罪的氣焰也收斂了些。
「那我就不客氣直說了。雖然你退學了,但是有些事,我還是要當著你和你家長的面來講清楚。」嚴老師拎著一個袋子,往茶几上一摔。那是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租的碟片、雜書、打火機、遊戲點卡、不知道什麼東西的包裝盒、畫著凌亂字畫的草稿本,什麼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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