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想想,小時候的我,整天都在想什麼啊?這些年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鄭家悅嘆口氣,說,「我恨不得穿越回去把自己抽醒。我那時候太自私了,心裡想的只有自己。高考前你們出了那麼多事,我還……」
「自私一點挺好的。」許珍貴毫不介意地笑道,「我媽就總說希望我自私一點。但沒關係,我自己怎麼開心怎麼來。」
第二天白天沒有課,許珍貴在二手交易平台上買了個置物架,隨著學員增多,平時東西有點不夠放,她淘到一個便宜的,能同城自提。鄭家悅怕她一個人提不動,就陪她去拿。
兩個人直到午後回來,正一邊說笑一邊搬東西上樓梯,突然看到店門口站著一個人,正是李楷。鄭家悅嚇一跳,手一松,紙箱差點砸到自己腳上,還好許珍貴使勁接了一下。
李楷打量著她:「還能搬東西,這不是恢復得挺快的嗎?你爸媽說你流產之後身體一直不好,在家靜養,看來都是糊弄我的。」
許珍貴把紙箱往地上一放,起身擋在鄭家悅前面:「你來幹什麼?」
「我來找我老婆。」李楷說,「你爸媽說你天天不著家,原來是躲到好閨密這兒來了。也是你陪她去做的流產,是吧?」他盯著許珍貴:「你這閨密管得也太寬了點。」
「那又怎樣?」許珍貴拉著鄭家悅往後退了一步。
「老婆,」他不再理會許珍貴,向鄭家悅露出一副乞憐的神情,「你後來又去複診過嗎?醫生怎麼說的?身體恢復得怎麼樣?」
鄭家悅警惕道:「你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意思。」李楷說,「我是關心你的身體。等你恢復好了,咱倆就回北京。」
「回北京?」鄭家悅道,「不需要,我戶口在這裡,離就在這兒離,不離婚,我哪兒都不去。你來,咱們就民政局見。你不來,我永遠都不回北京那個家。」
她擋到許珍貴前面,指著李楷:「這是我朋友的地盤,你給我讓開,以後也不要再來。我做手術是我自己的意思,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行,跟她沒關係,但是跟我有關係。」李楷冷下臉來,道,「你只要一天是我老婆,就是我們家的人,怎麼可能跟我沒關係?你知道王秀菲有一年跟李勇鬧脾氣,帶著孩子回了娘家,後來是怎麼解決的嗎?」
鄭家悅咬著牙盯著他,沒說話。「解決」這兩個字從他嘴裡說出,讓她聽起來毛骨悚然。她覺得她和王秀菲一樣,是砧板上毫無尊嚴任人宰割的一塊肉,不把她的最後一分油水榨乾,他們不會善罷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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